就像现在,他一停下来,就想起了鸣人的那个问题。

就像那家伙所说的,佐助不可能会没有任何想法。如何可以,他也会尝试着去改变。他的人生自七岁那年起就是一个错误,从那以后他就错过了太多的人与事。为了修正那个错误,他一直都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虽然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自己不会后悔,但所有的举措最终依然于事无补也是事实。所有的改变似乎都不及在七岁的那个夜晚彻底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得干脆,因为对他来说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但他不可能在鸣人面前说这些。那个吊车尾肯定会发疯的,佐助暗暗想道,十七岁那年他就说过类似的话,结果立刻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他才会对鸣人说:都过去了。

毕竟不管怎样,自己还是活到了今天。

可要说还有什么地方比较介怀的话,大概就是鸣人为什么要对自己问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反过来去问鸣人自己的想法,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还真的完全被这个问题给带跑了。

下次再说吧。佐助翻了翻身,把脸朝向了墙壁。等手头上的这一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再回去问他好了。

然而醒来不久,他就完全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理由是他发现他曾经的队友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先不说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找的一个绝佳的潜伏地点百般不解,光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让他感觉不妙。

刚在茶馆靠窗的一排座位坐下,香燐突然就凑了过来,隔着一副眼镜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脸,由于惯性她在凑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把整个上身都贴了过来——这倒没什么,她一向如此——但是刚要贴上了,她忽然又神经兮兮地刹住了车,抬起手伸向自己左眼上的刘海,迟疑一阵就放了下来,紧闭着眼睛憋红了脸,握着拳头咬牙暗暗嘀咕了一声“可恶”,随后抬头指着鼻子大喊:“你这混蛋为什么总是这样!”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女人说的话他以前还是听得懂的,可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