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长时间的沉默,让路秦有点不自在,“乔探长,你哑巴了?”

乔楚生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去医院?”

路秦别过头,避重就轻地敷衍,“我讨厌医院里的味道。”

“那留疤了怎么办?”乔楚生故意下手重了些,如愿以偿的听到她“嘶”了一声。

“乔楚生,你成心的是不是?”路秦吃痛地回瞪,“留就留呗,又不是没留过疤。再说了,去医院也是缝针,有什么区别?”

这是她第二次直呼自己的名字。乔楚生很意外自己会去记这些细节,但看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烦皱眉,“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疤多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就没想过嫁人~”路秦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真假。“乔探长,我和你不一样,你现在算是黑道转白了,而我注定得在这条道上一直混下去。嫁人?呵,谁敢娶啊?”嗤笑般的自嘲后,又接着补充,“况且我们混江湖的,搞不好哪天就被人寻仇,还是别连累人家了……”

她的话,句句说得都是事实,可偏就叫乔楚生心里不舒坦。

“乔探长,你呢?”路秦突然勾起了八卦的笑容,“有想过娶谁吗?”

乔楚生没理她,沉默地干着手上的活儿。直至最后包扎完毕,才忽然来了句——

“如果遇到那个人,我会娶她。”

第九章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就派人查了凶手的家底。等路垚和白幼宁赶来巡捕房时,已经有结果了。

“胡展枭,43岁,晚清时是教书先生,后来适应不了民国的教学改革,穷困潦倒。为了维持生计,只好给别人打杂,赚点生活费。”乔楚生将档案转交给路垚。

“真是‘衣衫褴褛如乞丐,富贵威风官家人’啊。”路垚刚感叹完,就注意到了档案中的亮点,“十年前,他太太也是身中数刀、死在家里?!”

“嗯。”乔楚生双手环胸,点了点头,靠着办公桌,补充道,“当时巡捕房定案是入室盗窃被发现了,所以下了杀手。”

“怎么可能!”白幼宁满脸的不信,“那入室盗窃的窃贼呢?后来抓到了??”

“没有。”乔楚生摇头,“说是线索不够,最后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这分明就是谋杀案……”路垚无语地将档案扔在沙发上,“卷宗里写着,他太太生前与他关系不睦,并和多个男人私交不清不楚,这就是杀人动机啊。”

乔楚生垂头,挠了挠嘴角,“可卷宗里也写了,虽然胡展枭确实有嫌疑,但他也是第一报案人,而且当时证据不足,只能放了。”

“疑罪从无……”路垚若有所思地呢喃,倏地勾起嘴角,“有点意思,走,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