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笑了笑,将手中的米粥放在桌上道:“姜伯伯煮的粥,你吃些,昨日你就没吃东西,今日总得用一些。”

“我,不用吃放的。”以他的修为,个把月不吃东西也是可以的。

哪吒闻言,假意叹了声起道:“知道您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这粥是死的,心意却是活的,你就当真要辜负?”

“我……”仓晓看着那粥,也没再说什么,只端过来,喝尽了才放下碗。

哪吒看他如此快的动作,不由念起他喝醉酒时的模样,虽是不清醒,可比现在要好说话些。

仓晓听他说着屋子的主人,问他道:“你方才说的姜伯伯在何处?”

哪吒坐在榻边,道:“清水潭,你出了屋子能望见的。”

“好。”仓晓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正欲窗户门,哪吒问他道:“你去何处?”

“道谢。”

仓晓言罢,就此出了房门。青色的衫子不是什么好布料,却也能看出来是件新衣裳,清风吹着衣袖,伴着点点细雨,到颇有几分隐士的意味。

仓晓至清水潭时,姜尚正在钓鱼。

一只长长的钓竿,一件蓑衣,伴着斜风细雨,与周围的矮山互相映衬成一幅画卷。

仓晓站在身侧,拜了一拜道:“多谢老伯收留。”

姜尚闻言放下手中的钓竿,看着他道:“谈不上一个谢字,便是旁人也会留你们的。”

“老伯说话,很是不同。”这人须发皆白,精神却极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姜尚道:“人人说话皆是不同的,小公子过奖了。”

“是老伯过谦了。”仓晓垂眸望着谭中的鱼竿,只见清水中是一根笔直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