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仓晓觉得自己还挺幸运,也算是第一人。

“不胜荣幸。”

仓晓想了半天,就只有这麽一句话。

手上的银针逐渐少了去。

仓晓看着手上的竹简,也没跟简岚说话。

简岚也像是习惯了长久不言语的人,待到起针时,才对他道:“你这算是大病初愈,总得好生养一阵子,不能大喜大悲,更不可……不可行房事。”

他言罢,又道:“眼下在军中,也没有那档子的顾虑。想当初我在这身子里的时候可是是洁身自好的很。”

“你?”仓晓看了他一眼,道,“几百年的光阴,你就没有个合得来的人。”

简岚道:“我是太忙,除了造那不学无术的名头,背地里日日修行才得了那麽些道行给你,可惜都给你败光了。”

“这事儿赖我……”他也不想的,可此事也并非他能预料的到。

仓晓趴在枕头上,将手上的竹简掂了一掂,道:“我今后自当好生珍惜,也顾及着你的一片心意可好?”

简岚叹了一声,道:“我是不管了,离了东海一身轻松,待多积些福,再好生修行,来日重新得道也未可知。”

“也是。”重头再来或许会累些,可是心上却总能轻松许多,算是一种逃避,可也有些用处的。

简岚低头理着自己的兽皮包,蓦地道了一声:“我去取些东西给你用,你在这儿等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他言罢,放下东西出了隔间。

仓晓便继续一个人看着手中的竹简,简岚不让他东,被子也不能盖,又是夜里,只觉身上凉飕飕的。

待耳畔重新响起脚步声,他才用手支了支脑袋,带了些愠声道:“去了这么久,可叫我好等。”

“这样子等我,要做什么麽。”

却是哪吒。

仓晓这模样,被子只盖到腰侧,昏暗的灯火下是一览无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