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实浏前辈。”主动递上一罐运动饮料,越前歪了歪头,“可以单独和你聊聊吗?”

写满认真和期盼的猫眼让实浏无法拒绝这位可爱的后辈,回头稍微吩咐了一下后面训练的事,便带他一起走向篮球馆后的小树林。“你是问小征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听了越前的问题,实浏飞快皱了一下眉头,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也没什么特别不太对劲的吧,不过是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是两年前winter cup时的样子吗?”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前段时间才成为小征的弟弟的吗?”面上浮起难掩的惊讶,实浏抿唇沉默了片刻,心中猜测也许是赤司根本没向这个相当疼爱的弟弟隐瞒过往,便也不再怀疑越前。轻轻叹了口气,他苦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温和起来的小征啊。他现在这么突然一变,球队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让我很难做啊。”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又拜托实浏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赤司,越前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礼貌作别,快步朝校门的方向走去——

如果赤司现在的情况真的属于潜意识泄漏的征兆,那他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因为德川告诫过他,潜意识泄漏一旦发生就不会停止,对任何世界都是一场灾难,除非泄漏的出口被堵住,也就是出现这种情况的人死去。他不想赤司变成那样,也有把握阻止,但前提是必须征得赤司征臣的同意。

没有告知任何人,越前赶到车站,乘最近一班新干线返回东京。当他抵达赤司家时,提前被他所通知的赤司征臣已经等在了书房里,见了他便问:“龙马,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赶回来,是不是你爸爸……?”

“不是老爸的事,是,是哥哥他……”望着那一双慈爱关切的眼,越前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几番咬牙后才在赤司征臣的追问下轻声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有两种人格?”

并非老友有事,赤司征臣稍微松了口气;但听越前提起赤司,他又微蹙了眉心,“是你发现的,还是征十郎对你说的?”

“是我自己发现的。”看赤司征臣的神情,越前便知道他早已知晓赤司的情况,径直说了下去:“我观察他差不多半个多月了,也找过熟悉他的前辈们求证过,他最近的确不太对劲,我有点担心……”

半个多月?那就是与上次长谈有关了。听完越前的描述,赤司征臣已然了悟,示意他先别着急后慢慢点燃雪茄,“其实,征十郎现在这种情况,一半原因也在我身上。因为他是赤司家唯一的孩子,也因为我与你爸爸有过一个约定,从小我就对他要求十分严格,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