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和下颌都被捏得生痛,但越前却丝毫不畏惧对方,琥珀色的猫眼带着一抹怒意瞪着那双被酒精染红的眼,冷冷的道:“你的嘴很臭,放开我。”

“臭小子你说什麽?有胆子你给我再说一次!”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竟然有这麽大的胆子,那人微微一怔,脸上顿时羞恼满布,恶狠狠的咆哮道。

倔强迎视着对方凶狠的脸,越前紧抿的唇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你的嘴很臭,放开我。”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那人被越前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明显轻蔑的态度激得大怒,抬起厚实的手掌就要对着越前的脸扇下去。只可惜他的手才一举起就被紧紧捏住了,手腕承受的力量之大,让他这个常年使用武力的人也痛得冷汗滚滚而下。

“武田君,这是吠舞罗的地盘,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紧扣住武田手腕的人是草剃,一张俊秀的面孔虽然还带着和善的笑意,可紫色镜片后的那双眼却是冰冷的。淡淡瞥过跳起来就要帮忙的其他几人,他伸手将越前拉到身后,慢慢的道:“这孩子是我们吠舞罗的人,注意你的态度。”

用力挣开草剃的手,武田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一时也不敢擅动。再怎麽说,草剃出云也是吠舞罗里面战力仅次于周防尊的人,这点顾忌他还是有的。可眼珠一转落在越前身上,他突然笑了笑,阴恻恻的嗓音里满是鄙夷:“你们吠舞罗的口味什麽时候变了,居然也收这种娘们儿似的小子?该不会这是周防尊的爱好吧,你才这麽紧张。”

话音刚落,一杯冰水兜头泼在武田脸上,越前从草剃身后站了出来,眯眼盯着神情错愕的对方,冷哼道:“都说了你的嘴很臭,比十天没刷过的马桶还臭。”

他又不是傻子,听不出这人的话有多难听,可他的动作也彻底激怒了原本在草剃弹压下有所顾忌的其他几个人,其中一人趁他不防一脚重重踹在他腰上。力气之大,让越前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吧台上,跌倒在地时闷哼一声唇角已渗出了血迹。

“越前!”没料到对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也会如此张狂,回头一看越前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因疼痛而颤抖,草剃心中一惊,语气中已带上些许焦急。他不是害怕这几个人,哪怕再来十个也一样不是他的对手,但前提是只有他一个人。越前是尊亲手托付给他的,他明白这孩子于尊而言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不得不有点投鼠忌器。

周防今天出去的时候带走了常驻hora的所有吠舞罗成员,此刻酒吧中只有草剃一个人。爲了护住越前,他也只得返身回到越前身边,后背已挨了对方好几脚。而那些人似乎还不解气,骂骂咧咧的同时掏出了枪,大有把两人击毙的意图。

就在草剃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不用王权能力对普通人出手的原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是周防带着人回来了。

周防推门进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正举着枪的几个人,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依旧是惯有的慵懒。可当他把目光移向吧台,看见正被草剃扶起唇角带血的越前时,他双眼一眯,一道凌厉的杀意顿时弥漫开来。慢慢拿下唇间的烟头扔在脚下拈熄,他突然长腿一抬,一脚就踹掉了几人手上的枪,再一脚把还想反抗的武田踹到角落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尊!让我来!”一眼就看清楚周防已动了杀机,草剃把越前往沙发上一放,快步走过去用力按住他紧绷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越前在这里,你还是不要出手了,先去看看他的伤吧。”

已经出拳的手猛的一滞,周防转眼看了看草薙,又将目光移到神情萎靡的越前身上,然后慢慢垂下了手。不知爲什麽,他就是不想把自己暴力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所以听草剃这麽一说也就停手了。转身走到沙发边把越前打横抱起,朝正等着他吩咐的吠舞罗衆人微微一扬下颌,周防道:“不弄死就可以了。”

被周防抱着走上楼梯时,越前已从剧烈的疼痛里缓过来了,也有力气开始抗拒对方像抱女人一样的抱着自己。挣扎着想要下地,在发现搂抱着他的那双手臂越抱越紧之后,他涨红了脸低吼道:“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闭嘴,再闹我把你从二楼扔下去!”被越前的挣扎弄得有点火大,周防紧蹙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这种焦躁得想要揍人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如果再被怀中的小孩闹腾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现在就冲下楼去把那几个该死的家伙大卸八块。

从未见过周防如此愤怒的样子,越前不由得一怔,傻楞楞的望着那双比平时更红的赤瞳。一直到周防把他抱进房间,算不得温柔的扔在床上,又转身去医药箱里找了药走回来,他才回过神来,倔强瞪视着对方道:“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手腕和下颌都被捏得生痛,但越前却丝毫不畏惧对方,琥珀色的猫眼带着一抹怒意瞪着那双被酒精染红的眼,冷冷的道:“你的嘴很臭,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