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打你的,别管我!”就地一滚躲开珍的一记飞踢,越前眼角瞄到手冢被狮子利爪带出的一蓬鲜血,顿时急红了眼,高声叫道。可这一下分心,让他重重挨了袋鼠一拳,捂着小腹踉跄了几步,血丝从唇角沁了出来。

“听听,你的向导听起来比你更像一个哨兵,你凭什麽被称作第一哨兵?”小臂上挨了手冢一刀,顿时鲜血如注,可卢卡斯毫不在意的舔了舔伤口,阴沉的双眼直直盯着对方再次扑了过去。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很重,连连踢打在手冢身上,一边踢一边暴喝道:“说啊!你凭什麽是第一?你连精神向导都没有,你凭什麽第一?”

任由卢卡斯一拳拳暴怒的砸过来,手冢紧抿着唇朝越前的方向后退,因爲他看得出他的向导闪躲得很辛苦,也知道珍的实力比起某些低等级的哨兵还要来得强悍。所以就算越前气愤的叫自己不要管,他也不能听之任之。

至于越前,他幷不是一味的在躲闪,他还在思考。他在想,既然自己的精神力是可以安抚手冢的,那麽这种精神力能不能被当成武器使用?这麽想着,他开始尝试了,把自己的精神力张成一张网朝卢卡斯渗透过去,慢慢的感知到了对方的精神领域。但卢卡斯是何等强悍的哨兵,对不属自己的向导的精神触丝,他是本能抵抗的,越前很快便碰壁了。但他不肯放弃,又把在精神世界里把自己的精神力汇聚成一柄长矛,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对方的精神屏障。

越前的精神阈值的确是超高的,渐渐的他能感知到自己开始向卢卡斯的精神屏障渗透过去,可是他忘记了一点——作爲与卢卡斯精神力相连的珍怎麽会注意不到?

原本还带着一丝玩味与越前周旋,珍在这一瞬间脸色一变,眼中泛起难掩的羞恼和杀意。没有那一个向导会任由其他向导用精神力去攻击自己的哨兵,那是一种极度的羞辱,她下了杀心!趁着越前全神贯注进攻卢卡斯的精神领域,珍从大腿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他单薄的胸膛狠狠刺了过去。

只不过,手冢的速度比珍更快,卸去所有防御直直冲了过来,闪身挡在越前面前替他承受了这一刀。刀锋极薄,几乎是贴着肋骨刺进身体的,强烈的痛感让手冢无法克制的闷哼了一声,抓住珍的手腕使劲一掰,掰断了腕骨。

断骨之痛让珍难以承受,爆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让卢卡斯顿时急红了眼。想要冲过去解救自己的向导,可这时大脑里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他恍惚了一下,竟不由自主的单脚跪地。向导所承受的痛,外加精神领域被攻击的痛混合在一起,让这个强大的哨兵在一瞬间冒出了冷汗,半跪在地上急促喘息。

越前在攻击卢卡斯时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力,此刻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乱响,让他蜷缩在地上不断干呕。至于手冢,他之前对抗卢卡斯和狮子已浑身是伤,再挨了珍这一下,也快要站立不住了。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拖着越前转身朝不远处的车跑过去,等两人挤上车之后便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轰鸣着朝十公里之外的真空地带射了出去。

卢卡斯也算强悍到了极点,越前的攻击刚一停止就立刻清醒了过来,爆发出一阵愤怒羞恼至极的嘶吼,翻身跳上巨狮的同时抓起枪连瞄准都顾不上,扣动扳机一阵乱射。但狮子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时速可达400公里的布加迪威龙,所有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狂飈入漆黑的真空地带。

頽然将枪仍在地上摔得粉碎,卢卡斯走过去把珍拎起来,咬了咬牙还是没舍得一巴掌打下去,只是沉声道:“我要追进去,你呢?”

深吸一口气忍住剧痛,珍紧拧着眉道:“我是你的向导,你去哪我去哪。”

“很好。”轻轻把珍放下,卢卡斯转眼望向其他站在原地的哨兵和向导,忍着羞恼问:“你们呢?”

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那个相貌老成的哨兵开口:“我们不进去了,里面是什麽情况,谁都不清楚,我们不想不明不白的送命。”是的,在目睹了越前的精神攻击之后,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因爲他们不清楚那个少年到底有没有尽全力。万一那小孩的精神力盖过了自己的向导,那等待他们的将是从精神上的彻底崩溃。他们只是接受塔的指令要在外面击毙手冢,既然是卢卡斯不让他们动手,他们就由得对方去背起这个黑锅。

“一群废物!”狠狠低骂了一句,卢卡斯知道自己今天面子丢光了,这帮人不会再听自己号令,只得转身去推了摩托车,载着珍朝手冢消失的地方追去。

“好好打你的,别管我!”就地一滚躲开珍的一记飞踢,越前眼角瞄到手冢被狮子利爪带出的一蓬鲜血,顿时急红了眼,高声叫道。可这一下分心,让他重重挨了袋鼠一拳,捂着小腹踉跄了几步,血丝从唇角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