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师姐你信我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你。”敖烈侧身躺着,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皱了眉,“其实当年是我盗了法海的师父给他的药,说起来,这过节还算是我主动结下的。”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法海那里有提升术法的药丸的?”敖烈单刀直入,“难道不是那法海特意透露给你听的?”

“这个……”白素贞犹豫了,“我倒的确是听旁的妖怪传出来的消息。”

“这就是了。”敖烈哼了一声,“那时你不过几百岁大,若是法海那药丸真的有助于提升修为,而没有任何副作用,为什么知会你那个妖怪不自己去抢?反倒让你去抢?”

“那是因为……”

“不要说那妖怪看中了你。”敖烈挑了下眉毛,“若是他后来没有再死皮赖脸追着你,我觉着,多少也是有问题的。”

白素贞有点儿被敖烈说怕了,“那法海若是特意给我设这么个局,为什么呢?”

“我们去找他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么。他一个出家人,最想要的还是修成正果,大概给师姐你设局,有助于他修行吧。”敖烈的一双眼睛被阳光晒得刺痛,索性合上,又歇了一会儿。

白素贞沉思起来,“这世上妖怪这么多,他没有理由抓住我不放啊。”

“我也想过这个事情。”敖烈故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师姐你是那法海的心魔,他想修成正果,不得不除去你这个心魔。说到底,还是师姐你太招人喜欢。”

“胡说。”白素贞坐起来瞪着敖烈,“你若再这般胡说,我就不同你去了。”

“师姐你才不会忍心让我这个刚刚学会那么一点点法术的小白龙独自去金山寺给你讨说法吧。”

敖烈这句话实在是太套路了,白素贞一时间有些吐槽无能,“就算法海他早有预谋要算计我,那颗药丸,我已经吃很久了。”

“倘若我猜得不错,倘若那是颗du丸,法海手里也一定攥着解药,哪怕他一辈子不准备把那解药给你。”敖烈穿上还不怎么干的靴子,“走吧,早去早安心。”

“不管结局如何,敖烈,我还是想先谢谢你。”白素贞还是施了术法,弄干了敖烈脚上的靴子,“穿湿靴子,恐怕你没到金山寺就要坏肚子,到时候我还要给你配药。”

敖烈一拍胸脯,“师姐你放心,我身体倍儿棒!何况……”他眼睑微微低垂,“我去追根究底,不止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