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适眉头一挑。
“你指什么?”她问。
“如果只是因为多米诺骨牌,那修复好,让其不用坍塌,自然也不会影响到别的。”梅路艾姆说,“但”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所知道的、我所需要做的就仅此而已。”
如果一开始主神找的就是别人,说不定还真就是修复吧。
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比起修复她更擅长毁灭而已。
“那么为什么是朕呢?”他问,“因为时机正好吗?”
“那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后你并没有铲除我呢?”她反问,“世界同样是你的,只要我还在就会走向终焉。”
“与你谈及世界后,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
“关于牌的问题。”
关于多米诺骨牌的问题。
梅路艾姆并没有全然说出口,但边适却已然猜到了他的未尽之言。
为了让这张摇摇欲坠的骨牌在倒下的时候不波及别的,就得在这之前毁掉它——
那么,抽走也是可以的。
将这张牌抽走就可以了。
如果她没有预料错,很久之前她所预料的、关于「毁灭世界的方法」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是线索。
将世界分崩离析是毁灭的方式之一,将原本的规则与平衡销毁改变也是。
前者是毁掉了牌,后者是抽走了牌。
边适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轻笑了声。
“那你可得加油了。”她说,“如果你失败了便是世界的失败。”
——要阻止吗?
这是唯一的方法——避免世界毁灭的、唯一的方法。
以破坏平衡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