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对,你不知道。”

边适从怀里拿出一枚漆黑的玉。

仿佛吞噬了所有光芒,好像现在挂在空中那个漆黑的「孔」。

她的周身都是黑暗,可脸上的笑容却与往常不同,温柔又让人悚然。

“我从很久以前就在想——为什么我非得接触这些不可呢?当然不是指这些世界我玩的很愉快。”她自顾自地说着,“可崩玉、四魂之玉、圣杯甚至拿尼加是为什么呢。”

她知道了。

从六道骸告诉她,有人会许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许愿的对象并不是她的万花筒说到底这只是忍术而已,根本不存在真正实现愿望的效力。

对象是她本身。

“我啊——披上了外壳,结果就这么忘记了。”

她说。

“忘记了是什么。”

忘记了曾经不是人类。

忘记了只是装作人类的模样,模拟了人格,拥有了情感——

在拥有货真价实的人格后遗忘了。

“阿适、你到底在说什么?”带土没来由地一阵发慌,“你——”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意识而已。”

她摩|挲着他的脸颊,这样开口。

是的只是纯粹的「力量」,怎么可能拥有什么意识呢。

——只是储存魔力的许愿机罢了。

——只是承载愿望的欲望之孔罢了。

但是——

“但是我与那时候的那时候的圣杯不同。”她说,“我是一开始就已经诞生的存在。”

她好像一团黑色,下一刻就要溃散。

如同披着爱丽斯菲尔躯壳的圣杯所说——

她是「一个已经经历过一切的人」。

这所谓的一切,便包含了诞生。

她并不是因为经历过第四次圣杯战争才知道圣杯的形态、知道圣杯内侧的模样,知道圣杯拥有意识。

而是她本来就知道。

因为她们是同而不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