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从腹中脱去带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灵魂仿佛缺失一块的空洞。
陈翎躺在病床上,失掉了太多血液的身体变得非常冰冷,而各式各样的液体正在不断地注入他的身体,围绕着他的各种仪器让他仿佛是呆在实验室桌面上的动物。
原来,他以为自己非常坚强,但是,还是会觉得很痛的……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卫衡正在和医生大声争论着什么,隐隐约约的“流产”、“转院”、“危险”的词语传入他耳中……
陈翎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织物里一股消毒后的气味,让人想到受伤后的创口,他想哭出来,却发现已经没法做到了。
眼泪曾经是oga的武器,用眼泪来述说许多话语,但是现在,珍惜他泪珠的人已经没有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哭泣了。
哥哥……哥哥……
对不起。
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一个累赘,如果继续留着它,不仅成为一个无法抹杀的证据,也成为我永远接受要挟的把柄。
如果是你,也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对么?
我决心好好地生活下去,也决心不辜负你的期望。哥哥……
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对吗?
那头。
卫衡撑在医生的办公桌上,头痛欲裂:“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标记过他,怎么会怀孕了,又怎么会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