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你身上残留着火药味。”

王招一愣，没想到花满楼竟然是靠着这个认出他的, 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眼睛看不见的人, 嗅觉总是会更加敏锐一些。”花满楼道, “如果你想试试生死符的话，你可以走, 我不拦着你。”

在李淼收拾崔老大的时候，他就见过生死符发作的样子, 让一个人痛痛快快的死并不可怕，但生死不如就太痛苦了。

王招站在原地许久, 终于苦笑一声，道：“生死符……”

他这也算是作茧自缚，他当时本就是在隐匿身份，必然不能公然躲开那暗器, 他想不引人注目的躲开但失败了，所以他现在的确是无法离开，除非他能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花满楼道：“你必然不叫王招。”

事到如今, 已没有什么可隐瞒，“是，我叫做南宫灵。”

他淡淡一笑，扯掉了自己的易容。但可惜对于花满楼来说，易不易容都无所谓。

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为实。

花满楼道：“无花在哪里？”

南宫灵笑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需要疗伤。”

花满楼道：“他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在此之前，已经死了许多人。你们背负着许多条人命。”

南宫灵笑了：“这个江湖上的人，谁的手中没有几条人命？你呢？”

花满楼道：“我没有。”

南宫灵说：“是了，你是大夫，悬壶济世，你不会让人死，你只会让人生。我很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