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点点头,哦了一声,重复问题:“所以你就把这块玉佩又当了?”
他特地咬重了又这个字。
他说的看似极为轻描淡写,甚至微微撩了一下刘海,但是就是看得范无救一个劲儿犯怂。
“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范无救自动认怂,她昨夜重返红楼后又多喝了几杯,京都的酒也比江州来得烈一些,她在江州多喝了几杯,自以为酒量有所涨价,到头来都是假象。
她在认错之余瞥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男子身影,那身影挺拔佩刀,站得笔直,看得范无救恨不得在他的背上写几个大字——混蛋之类的。
呸,肯定是这个人跟殿下说的。前几日诗会上她还特地考验了一下作为兄妹之间是否存在默契,在跟谢必安唠嗑的时候特地加了句“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没想到这居然还真的是塑料情谊。
李承泽作出思考的模样,几秒钟后,缓声道:“那就罚你接下来几日与我出行吧。”
范无救觉得自己的弱点被李承泽知道得这么多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洗漱一下,老地方,我约了弘成,给你半柱香时间,迟到了,这个月俸钱就没了,”李承泽完全不考虑自己最后的惩罚到底多伤这个小姑娘的心,只是看着对方瞪大而满含不可思议的眼睛,有种得逞的快乐,他拍了拍衣服的下摆,站起身来,“这玉佩我想你也用不上了,我先没收了……你——抓紧些时间,晚到了要罚。”
随后,竟是真的不留给范无救半个眼神,施施然出了房间。
范无救:呸,男人。
好看的男人的人果然和内心的善良程度成反比。
她这身衣服一股酒味,自然是不能穿着配李承泽压街,她摸摸口袋,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银子,觉得这个月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