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范闲实在是没听明白,只当她在说胡话,糊弄过去把人交给了滕梓荆的妻子。

范闲看她,其实是看不透的,他总觉得这姑娘背了许多她难以承受的东西,还在咬着牙拼命向前走。

人对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探知心的。

李承泽欲与他交心,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欣赏与拉拢话讲得明白,他虽然提防,却也不过如此,处处露着我在与你说真话。反倒是遇到了范无救,这姑娘把欺骗写在脸上,把糊弄揣在心里,就算你多清楚她是骗人的,耐不住想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就例如那个字条。

范无救总是能三言两语就挑起一波怒火,她硬生而直接地吃了苦荷一击,整个人向后滑出了两米多,才堪堪稳住身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范无救在心里虽然有点想骂自己忍不住嘴贱,但是日常表里不一,她咬紧牙关,没让自己那口血吐出来。

“我以为我受伤已属难得之事,师祖居然也受伤了,这一掌威力……”

话没说完,海棠朵朵是实在看不下去范无救这在找死的边缘大鹏展翅的行径了,她一手捂住范无救的嘴,一手揽住对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拽的同时,企图就这么把人架离现场。

范无救被捂得突然,大有自己要被绑架的意思,瞪圆了眼睛呜呜叫,明显没反应过来海棠朵朵还有这一招。

海棠朵朵听得有点心力憔悴,她就知道这两位一见面保不齐就会是这种情况,仔细算来,四五年没有见到范无救了,只凭着消息知晓一些对方的事情,是不能料到对方嘴能变得这么毒的。

范无救挣扎不休,被海棠朵朵搂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