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海棠朵朵阻拦不及,看着这姑娘直接灌了下去,“你要说我杞人忧天?那我再问你,如若滕梓荆今日不在这里陪你入上京,而是在牛栏街就死了,程巨树你杀不杀?”
范闲直接道:“这不可相提并论。”
范无救醉意上头,难得发一次酒疯,冷笑一声:“小范大人好清高啊。”
这毕竟是两个喝醉的人,范闲醉得没范无救那么狠,却也到点了,“范姑娘倒也是把自己活得够轻松啊,怎么,只要我占据了道德低谷就没人可以道德绑架我?”他最后半句话说的极快,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我为自己活下去杀人怎么就道德低谷了?”
“我可没这么说过。”
“范闲你这话阴阳怪气的我跟你说。”
“你平日里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怎么?看不顺眼?”
“我就是看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活得这么累?”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本还有意饮酒,她看了一眼范无救,又看了一眼范闲,总觉得火/药味着实有些浓重,她夺过范无救手中的碗,担心这二人就这么在这里打起来。大多数时候,范无救酒量极差,喝多了就在那里不说话,或者倒头就睡,她不清楚范闲的酒品,只是前者如果闹腾,解决起来着实不轻松。
她把范无救摁在座位上,“我去给你拿醒酒,少说两句。”
范无救本来还有话反驳,被海棠朵朵这么一摁,整个人懵了两秒,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双眼迷茫,盯着海棠朵朵的脸看了两秒,点了点头,看起来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