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一出,范无救身体一僵,本来挂着的义愤填膺的表情瞬得扯去,她龇牙一笑,“老谢您真好。”还特地带上了敬语。

她这表情换得极快,比戏台子上唱大戏的变脸都要快上一些。

言冰云:……

这回范闲会了,他又是拍了拍言冰云的肩膀,道:“习惯就好。”

谢必安本来赶来送信,就是奔波劳顿,又被范无救几下下去,先行下去休息了。

范无救得了谢必安的承诺,此刻倒有种心中的大石头落下的感觉,她双腿直放,坐得毫不规矩,正打算说些什么,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烤熟的肉都进了范闲的肚子,此刻对方正拿着最后一串,因为行动不便坐得老老实实,还拿着谢必安带回来的信。

言冰云也没离开,和他们围着一簇火坐着,些许是受了不小的震撼,此刻平淡着表情,竟是半句话都没有说。

范无救刚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情绪难免大起大幅,事情轮番过去后,有种看遍世家沧桑的豁达感,然后就开始犯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到范闲递过来一封信,“还有我的?”

范闲答道:“有三封。”

她一封,范闲一封,言冰云一封,三封信合在一个大的信封里面,言冰云起身接了信,却看到范闲将自己的信一折,靠着自己的努力往火堆旁凑了凑,在其余两个人的注视下,竟是面无表情地直接将信扔进了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