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姆查斯凌乱的又笑又跳离开花园,像是在表演一场荒诞的舞剧。
“真是个怪人!”卡米拉皱着眉避开这个酒鬼,她放下兜帽仰头看向阿东尼斯,“叔叔,这么晚把我叫来这里,是要说什么?这里很冷。”
“今夜许阿德斯离的很近,很温暖。”
巧舌如簧的叔父温和地安抚她,狠毒的捏造着精心编排的阴谋。
“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但慢慢听我说这可怕的事实——你的兄弟沃赫特伪造了你母后把他立为继承人的文件,并且用偷来的印玺在上面盖了章。”
“什么?!!”
藏匿在修会法术下的两人默默注视着这场更加庞大的诡计一角。
阿东尼斯惺惺作态愤慨着沃赫特的劣迹,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引导着少女计划好骇人的罪行——他们设下计谋把可怜的沃赫特引到花园,指示卫兵把他当做犯人押解囚禁于高塔之上。
而他们亲爱的母亲、伊提的女王、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卡西露达,亲手下令杀死了关押在高塔里的最小的孩子。
这可怜的母亲还尚未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丧命于自己的手下!
她跟随着众人在舞会上跳呀跳呀,时而用她淬着忧郁地言语询问那鬼魂的所在。
“我不知道呀,母后。”她挚爱着的女儿笑着回答,转而和对面戴着空白面具的舞伴旋转进舞池中央。
卡西露达望着满宫殿的蒙面贵族,忽然想起酒鬼侍卫的疯言疯语——
“我恐惧那哈利湖边,卡尔克萨立于遥岸!
卡尔克萨将她的高塔
投映在哈利湖水上的天空
夜晚的月亮
在他们的影子后无声降落。”
她脆弱敏感的神经紧绷着,畏寒似的抱住自己:“我还没来得及找到黄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