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只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礼貌地向他欠了欠身,表示告别。

“所以,你也不必再努力推开我了。”

“太宰君。”

太宰治并未向九条千里开出第二枪。

黑发少年只是像突然丧失了所有乐趣一般,唇角下撇,像某个暖洋洋的午后突然对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的孩子一般,丢掉了手中的那把黑色的枪,

九条千里的确是出乎了他的预料。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候选人的太宰治已经很久没有过失算的感觉了。

不,倒也不是他失算。只是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认为,九条千里应当是他记忆里的那副模样才对。

睡着的时候呼吸浅浅,因他的某个玩笑而气得红了眼睛却努力不哭出来,结果在某一个瞬间却抱着他哭得更惨了。

在太宰治的印象里,九条千里像只用一只手指就能戳倒的软软糯糯的小兔子。

大概是这样的印象太过理所当然,太宰治忘了最基本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九条千里最后是自己回去的。毕竟他们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即使是偏僻的一带,警备员们也很快地组织好人手赶了过来。

听到动静的中原中也有些头疼地对着身后的红发少女说了声“抱歉”,便揪着太宰治的领子迅速地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