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足足做了一分钟的深呼吸，才勉强克制住不管不顾发动全部武装轰了这法师的冲动。</p>

“那么，没有足够能力的我们为了阻止那些能力不够只能毁掉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一个人的侵略者，让那些濒临险境的人不失去他的生命、他的未来和需要他的家庭——为了这些你们不屑于出手的小事，我们尝试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尝试控制能保护人类的武器，我看没什么不对。”</p>

他冷笑着说。</p>

“我们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些明明比我们更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家伙都在作壁上观，认为只有地球级别的危机才配他们出手，而一两个人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陷落根本不值一提。”</p>

“我们这么选择，是因为曾经就发生过几乎毁灭了法师的灾难——不止一次的。最终我们只能忍痛选择从人类之中退走，并且约束自身不再插手过多。”</p>

古一法师摇摇头，柔和地反驳还有满腔热血的发明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斯塔克先生，能把力量握在手里，却不滥用。</p>

“我见过那么多，顽固、自负、野心这些人类社会的成功特质在某些情况下，足以变成毁灭的利刃。甚至连你都没办法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绪，永远做出最合理的决定，不是吗？”</p>

她从海德拉身后走出来，站在托尼·斯塔克面前，问他。</p>

“天才，军火贩，商人，花花公子，钢铁侠，复仇者，发明家，人类的预言者告诉我。</p>

“当人类发现法师的力量可以减少病痛，消灭贫困，带来财富，保持好运，获取权力，满足欲望，飞离死亡，拥抱永恒，遨游宇宙，穿越多元空间，修改现实，观测未来——会发生什么？”</p>

世界开始狂欢。</p>

“然后他们会发现，并不是所有人有资质学习魔法。因为流动于人身上不同的血液和不同方向的精神力量而产生了先天性的区别——会发生什么？”</p>

世界陷入嫉妒。</p>

“最后当他们发现，求助于黑暗，求助于异次元的侵略者，通过献祭灵魂，献祭同伴，献祭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人种就可以不劳而获，取得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会发生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