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呢？你们不是一起去跑步了？”</p>

“史蒂夫去神盾局了你昨晚上没睡觉？”</p>

海德拉弯腰，摸了摸大发明家眼下浓重的青色阴影。</p>

“发生了什么？需要你忙到这种程度？”</p>

“没什么。”</p>

托尼·斯塔克咂咂嘴, 忍不住没头没尾问了句。</p>

“他知道了？”</p>

“他知道了。”</p>

海德拉点点头。谈到金发士兵时, 脸上又浮现出掩盖不住的梦幻笑容。</p>

“我给他看了。”</p>

“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 无论是谁都不要告诉吗？”</p>

大发明家挫败地长叹了口气。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生物电流紊乱装置, 突然想起那些他刚才查到的触目惊心的东西, 顿时心头涌上一阵烦躁。</p>

“人类永远学不会满足, 学不会敬畏，学不会吸取教训。短暂的生命和过于精密的内分泌与神经系统决定了人类敏感自负怀疑一切，欲望永无止境。”</p>

焦糖色眼睛的男人环抱双臂，清醒地剥开人类这张同属于自己的皮囊，残酷地审问人类这颗同属于自己的心脏。</p>

“我知道——”海德拉正要说。</p>

“不, 你不知道。”</p>

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p>

托尼·斯塔克皱紧眉，打断了海德拉。</p>

“因为你, 等同于在人类面前摆上了一条掌控世界、逆转过去、操纵未来, 飞离死亡的捷径。现在好了, 我替你藏了那么久, 一点用没有。队长, 娜塔莎，神盾局，安理会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你不再是秘密，你必引来蚊虫趋之若鹜，你将引来纷争动乱，接下来你很有可能被彻底监管，你很有可能寸步难行，你很有可能被翻来覆去研究，而谁都无法为你清理干净这些吸血的牛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