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p>

并不是装甲本身的声音。</p>

是他身旁，紧紧挨着的距离，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p>

“什么？”他可是在天上！</p>

大发明家左右看看，最后在自己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来的，正在闪烁的小装置。</p>

“这是”什么玩意儿？</p>

“——乒！！！”</p>

“托尼？！”</p>

耳机里一阵电流尖叫，格兰特·巴图克愕然抬头，看到上空钢铁战衣所在的地方炸出一朵烟花。</p>

“斯塔克？斯塔克！托尼！”</p>

娜塔莎·罗曼诺夫焦急喊道：“回话！”</p>

通讯频道里没有任何回应，红发特工迅速向烟花坠落的方向跑去，特工先生也立刻抬脚准备跟上——</p>

“托尼？”</p>

——却听见他的后面响起不属于任何一位盟友的声音，重复着他刚才的称呼，音色低哑磁性，尾音稍稍勾起，饶有兴味。</p>

格兰特·巴图克动作一滞，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留下一片毫无生气的惨白。</p>

“哒，哒，哒。”</p>

金属鞋底在地面上不急不慢敲打。</p>

——逃。</p>

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p>

“哒，哒，哒。”</p>

由远及近。</p>

可他的脚如同黏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完全不听他使唤。</p>

“哒。”</p>

脚步声停下了。</p>

他的心脏也跟着骤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