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巴图克顿了顿。</p>

“格兰特。”</p>

史蒂夫·罗杰斯有所预感, 从车内后视镜中去看黑发特工。</p>

“你不需要这么做。”</p>

而那双湛蓝眼睛中的劝阻却成为坚定的基石, 踏踏实实压住了格兰特·巴图克紧张不定的心。</p>

黑发特工深吸一口气, 平稳地说。</p>

“——我也是九头蛇。</p>

“曾经。”</p>

气氛悄无声息变化了。</p>

被念到名字的九头蛇们手按住枪, 悄无声息退到阴影里。而神盾局的特工们手中的枪，枪口稳稳对准还站在灯光中的昔日同僚。</p>

“咔。”</p>

藏在二楼阴影中的九头蛇拉开保险，对准楼下一无所觉的神盾局特工。</p>

“不要动。”</p>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p>

含着锋锐刀刃的警告在头顶响起。</p>

“敢动一下，我就让你试试脑袋开花的滋味。”</p>

拉尔夫·埃文顿从黑暗中现身，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向前一挥。</p>

被他带来的特工们全副武装，沉默地从视线死角鱼贯而入，手中枪支纷纷瞄准下方的九头蛇们，蓄势待发。</p>

一片静得可怕的死寂中，只能听到格兰特·巴图克的声音通过重重广播，回荡在整个神盾局。</p>

“我曾经满心不甘和报复欲。</p>

“我曾经忠诚于这个犯罪组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