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无论是我，还是弗瑞，甚至是托尼，我们敬重他，追随他，我们都认为复仇者联盟交给他领导是在令人放心不过的了。但我们却习惯将他的话当作老兵常有的固执絮叨，认为他跟不上时代，太过正直古板，不知变通——甚至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p>

但</p>

“但到目前为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p>

直到今日，娜塔莎·罗曼诺夫不得不承认。</p>

“每次，每次他判断有问题的事情，都是真有问题的。”</p>

“这次我们差点以安全为名毁灭了十多万人类。”</p>

她闭上眼睛，努力控制住因庞大的罪恶感而细微颤抖的手指，为内心深处不断翻涌的庆幸和后怕而叹息。</p>

“即使是因为九头蛇神盾局也难辞其咎。”</p>

地下数据库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机器风扇运转低低的嗡鸣。</p>

“你知道到了后来，史蒂夫吸引我的是什么吗？”</p>

海德拉慢慢开口。</p>

“是什么？”</p>

“是安心感。”</p>

海德拉用手撑着脸，温柔的目光落在虚空里。</p>

“我从来没想到，我竟然能在一个人类身上感受到无比的安心。”</p>

“你讨厌人类？”</p>

娜塔莎·罗曼诺夫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