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历史是重复的历史。无论文明程度有多高，我站在时间之外，不得不承认，人类只有不停地犯错，才能在惨痛的经验中获得进步。</p>

“人类的文明是牺牲的文明。你们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p>

金发姑娘的黑色眼睛里平静而深邃。</p>

“这太可怕了——事实上不止令我感到害怕，也令很多种族害怕。”</p>

这害怕无关暂时的力量强弱——毕竟当初谁能想到，低智能的人类在经历短暂的几万年的进化后，竟然能够踏出地球踏出太阳系，走入银河系走入宇宙，将人类的足迹印在所有星球的土地上？</p>

再过几万年，人类又会成长到什么地步？</p>

——而那时，拥有重复牺牲的独特文明的人类，他们足迹会对宇宙产生怎样的影响？</p>

“所以我并不怎么喜欢人类。不过”</p>

海德拉顿了顿，露出细小的微笑。</p>

“也不妨碍我尊敬你们为了反抗本能而做出的种种努力，甚至于突破本能，突破欲望，追求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p>

“难道不是吗？！”</p>

剑光闪过，映出泽莫因冒犯而愤怒到甚至有些扭曲的面孔。</p>

“你根本不懂——”</p>

盾牌狠狠撞上他的胸口，打碎了他接下来的话。</p>

“恰恰是你们这些人——”</p>

史蒂夫·罗杰斯冲上去接住盾牌，腰腹肌肉拧成一股紧缩的绳，猛然爆发，带动手臂挥出，拳头狠狠击中泽莫的下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