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教训我的？因为我吃掉了赛勒菲斯？”</p>

肌肉问。</p>

“……怎么会。”</p>

史蒂夫·罗杰斯哑然失笑，伸手轻轻眼前那摸了摸不复之前健康光泽的鳞片，轻声说。</p>

“你可是我的英雄。”</p>

“我不当英雄。我讨厌当英雄。我不想死。”</p>

海德拉更紧地蜷缩。</p>

“我是第二个海德拉，我上面还有一个海德拉，他比我更悠久，更强大。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他去当了英雄。英雄就是要去送死，别人不去的地方英雄要去，别人不做的事英雄要做，别人不承受的痛苦英雄要承受，我不想做英雄，我讨厌痛，真的很讨厌。”</p>

“那就不做。”</p>

史蒂夫·罗杰斯脱口而出。</p>

“不做宇宙巡警，不做为拯救而承受痛苦的英雄，不做为别人实现梦想的小公主。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在我这里，随便任性，随便发脾气，海德拉只需要做海德拉喜欢做的。”</p>

有一个蛇首，小小冒出头。</p>

“如果我闯祸了呢？”圣母声音细细地问。</p>

“闯出祸来有我，我给你收拾。”</p>

时间的撕扯加重，锁链越缠越紧，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却平稳温和一如平常。</p>

“我知道，我的年龄在你漫长的时间中不值一提，我的身体在你强大的力量下不堪一击，我的经验在你掌握的奥秘里不名一文……但我会努力用我的方式守护你——这一点，你总该相信我。”</p>

黑鹰战机之上，史蒂夫·罗杰斯站在烈烈狂风中，向上方摊开手掌。</p>

“来，我们约定。”</p>

现实中，不断增长的黑雾停滞；意识里，蜷成一团的姑娘抬起头。</p>

庞然大物终于消失，黑色的雾气尽数收缩，金发的姑娘从天空坠落，阳光一般灿烂的发丝飞扬在空中，手臂向下方伸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