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纳闷,一看儿子那模样,倒像是心血来潮,一时的热血上头,他泼冷水道:“现在口口声声要上学,等去了学校,你又不好好学习。”

“不会的,这次我一定好好听先生们上课!”曹瞒斩钉截铁回答道。

曹嵩沉吟片刻,对他解释道:“你也大了,我便直说了吧,此前中常侍曹节来时曾与我有半年之约,请我称病半年,而你在家为我侍疾。”

他们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五侯太监天天盯着,能不出头尽量不出头。

曹嵩叹息道:“委屈了我们阿瞒,先生也是不能请的,容易泄漏了消息,唯有家中丰富的藏书可供你查阅。不如,由为父亲自来教导你?”

曹嵩又提起了当年他以太学大学部第一名毕业的辉煌历史,拍胸脯保证自己的学识可厉害了。

曹瞒苦着脸,毫不客气说道:“听爹授课,就像在听天书,您自己会学习,却不会教人。”

曹嵩一噎,脸色难看道:“你就不能给为父一些面子?”

曹瞒哈哈笑了起来,被亲爹敲了个爆栗。

“总之,半年以后我才能送你去太学。”

“哎呀没那么可怕。”五侯太监马上就要完蛋了。

曹瞒说了一半,又被禁言了,他眨了眨眼,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