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瞒闻言,细细思索了片刻,与同窗友人们商议道:“你们觉得段子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距离野训的结束还有最后四天,学子们适应后,表情轻松,生活自在,还有人开玩笑道:“也许是为了给我们打分?”
“也许是确认我们的安全?”
袁绍沉吟道:“也许,是为了下一步为难我们做准备。”
听闻他所言,众人微微一僵,不安道:“不会吧?野训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是几个班中完成最好的,都已经将课本上学习的内容运用到实际了,为什么他还要为难我们?”
“不,袁绍说的有道理,”曹瞒摸着下巴,仔细回忆道:“你们还记得大学二年发生的那场大雨吗?”
曹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惊道:“段子曾言我们需要对抗的是天灾与啊!最近下雨、刮风、打雷,我们都经历过了,唯有还没有经历,这要是没有个防备,岂不是要与大学二年时种植粮草一样,一切都功亏一篑?”
曹瞒当初可是听说了段颍对荀绲所说的话,对此记忆尤深,若是不下雨,段子他可是会火烧粮草的啊!
曹瞒一回头,观察了一下他们所建造的屋子,警铃大作:“我们造茅屋,都是干草与木头建造的,抵抗不了大火,若是段子放一把火,我们只能逃出屋子外面眼睁睁看着他们燃烧。”
“不会吧,段子怎么会这么狠心?我们若是出事,他也不好交代啊!”
袁绍支持曹瞒的看法,他说道:“最近这几天,我们过得太舒服了,整天没事可干,段子是绝对不会看着我们荒废时间的。”
被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说着,众人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那么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如何才能防住段颍烧我们的屋子呢?”
曹瞒想了想,建议道:“左右我们野味囤积已经充足,要过四天已经没有了问题,现在要开始防患于未然了,我们将自己当作驻军在此的兵将,派人轮流巡逻以防被偷袭,再建造石屋以备用,防患于未然。”
众人一片应和,而段颍,他确实打算对学子们的营地来一场“敌袭”。
段颍带着两位辅教,在三更天悄悄潜入了学子们搭建的茅屋后面,还未靠近,就险些遇见了带着火棍的巡逻学子。
段颍眼眸一亮,当即拍板道:“这个班级学子的考核评定,列为甲等!”
学子们巡逻没有章法,甚至漏洞摆出,这些都不是大问题,能够在安逸的生活中想到要防患于未然,甚至留有后手,足以段颍对这一批长大成人的学子刮目相看。
段颍决定,待野训结束,在对五年级学子开放的军事课中设立巡逻布置、城防图纸绘制等课,以供日后打算从武的学子们学习到更为细致的内容。
半个月时间到了,直到结束,曹瞒他们都没有等到段颍来为他们制造“”。
袁术见段颍迟迟没有动静,还有些嘀咕曹瞒想得太多:“都怪你想那么多,害我巡夜都没好好睡过。”
学子们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与地点,在午时聚集在了段颍的驻扎地外,这一批学子中,大部分人在野外都生活成了“野人”!许多人变得不修边幅,下巴的胡子都粗糙了不少,他们好几天都没有洗衣服,身上又臭又狼狈。
曹瞒班中的近十位学子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这一群穿着光鲜亮丽兽皮的学子们惊呆了,他们之中有些人穿着自己洗干净的粗布衣裳,有些人穿着自己缝制的兽皮背心,还有人头上带着草编成的帽子!
其余学子惊于他们的模样,曹瞒等人又何尝不吃惊于他们的狼狈?
“你们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十四天,也不至于将衣服弄成破布条吧!脸上那么多黑印,是没有去河里好好洗澡吗?”
“别提了,”其他班的学子们垂头丧气,悲愤道:“段子一把火将我们的茅屋给烧了,我们各自住的远,有些人建议在树林里搭建了窝棚凑合,也一样被烧了,所以就搞成了这幅德行。你说段子是不是与我们有仇?”
袁术听到此言,嘴巴微微长大,眼眸瞪圆:“他,他真来烧屋子了?!”
可为什么他们没有被烧屋子呢?
袁术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却见段颍来到众人面前,为众人宣布考核分:模仿三位教员生存的学子们,评为丙等。自行建造居住地生存,却被烧了屋子的学子们,评为乙等。曹瞒所在的班,众人齐心协力,不仅建造出足够安全的屋子,还另备方案建了石头搭建的棚,他们还派遣了“卫兵”巡逻防护,考虑周到,将大学四年所学全部都运用到了实践中,评为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