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半个月的野训结束后,学子们投入了真正轻松雀跃的大学五年学习中。
第五年的学习内容果真与前四年不同了,更加注重于各人特长的培养,学子们自由度高,能够选择修哪几门课程,再也不必全部都学个透彻。他们需要为毕业后的官途做准备,为毕业报告及以后上任打好基础。
曹瞒对自己的设想,是以后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他既想要做大将军去驱除鞑虏,又想做个文臣去治理国家,少年人贪心,将想要学习的课程都报上了名,整日里忙成了陀螺,在不同先生的课上轮流转,几乎没有停歇。
太学里的大部分先生都认识曹瞒,每当曹瞒来听课的时候,都喜欢点这位勤奋好学的学子来回答问题。
就连在太学外头的曹嵩都听同僚们说起了自己儿子勤奋好学的拼劲,不少人都夸曹嵩教子有方,生出了这样优秀的儿子,可真是为家族争光了。
曹嵩哈哈大笑:“我家阿瞒小时候可不是这样,以前他可不喜欢学习,能像现在这样好学,还是太学里的先生们教的好啊!”
曹嵩与有荣焉,看似在谦虚,尾巴几乎翘到了天上去。
要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期盼,就是将长子曹瞒培养成才,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能完成亡父与自己的愿望。曹嵩乐得回到家中给曹腾烧了不少纸钱,圆滚滚的身影跪在曹腾的灵堂前,得意洋洋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对曹瞒含辛茹苦的教育,仿佛在向曹腾的灵位炫耀:父亲您看,当年您觉得儿子愚笨木讷,现在我将你孙子培养成才了,您高兴不高兴?
等到大学毕业考核结束,学子们陆陆续续开始为出仕写报告,这写报告将呈递到上头,只要通过,就能顺利毕业,踏入官场之中。
从考核结束,到四年级生升为五年级生的假期里,是曹瞒这一群五年级生能够逗留在太学最后的时期,这一批入学时一个个青涩幼嫩的小少年,都已经成长为了高个子的青少年。回首往昔,曹瞒在这里度过五年最关键的成长时期,这五年,他与太学结下了深厚的情感,这座培养了大汉近乎八成官员的太学,成为他心目中最为圣神的母校。
袁术感慨万千:“之前学习的时候一直喊苦喊累,现在考核过了,眼瞅着马上就要离开太学了,感觉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曹瞒赞同:“我也舍不得。”
但比起舍不得,他更多的是即将展翅飞翔的兴奋,他就像是羽翼渐丰的雄鹰仰望广阔的蓝天,恨不得立刻冲上云霄,纵览大好河山美景,尽情驰骋于天际。
张邈问曹瞒道:“吉利打算写什么方面的报告呢?”
他低头翻阅竹简,有些苦恼:“我擅长文书方面的工作,可是那不是我的爱好,父亲让我未来做文官,我却想要做个武官。”
张邈询问曹瞒:“我若是写城防方面的调查报告,能够谋到又属文又属武的官职吗?”
说着,他低头翻起了城防方面的竹简。
袁术嘿嘿一笑:“我爹就赞同我谋个武将官职,武官官职好混啊!”
“还没毕业就想着混日子,你这样的,也难怪同窗们更喜欢与你兄长袁绍交往,”张邈回了一句,眼见曹瞒盯着自己手中的竹简,抬眸询问道:“吉利也打算谋武职吗?”
曹瞒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打算亲自去壮游看看再做打算。你是准备就靠翻阅竹简来写报告吗?”
张邈吃惊道:“不翻竹简,怎么能写出报告来呢?”
“你不打算亲子去调查一下再做报告吗?”曹瞒追问道。
“害,写报告不过是形式罢了,谁会真的亲壮游啊!”袁术勾住了曹瞒的脖子,吊儿郎当道:“外面现在那么乱,农民不好好种地反而攻击官府,山中匪贼云集,洛阳城外太危险了,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出去壮游。我们所需要的知识,竹简上都有记载。”
曹瞒:“可那并不是实际的,没有亲眼所见,怎么能靠着记载来凭空捏造呢?”
“你小子怎么脾性那么梗?都多少年过去了,还像以前一样死板,这样不行的,”袁术摇了摇头,见到样貌越发俊美的袁绍被众人簇拥而来,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拉帮结派,还没入官场呢,就已经开始经营了,可真是好算计。”
曹瞒捂住了他的嘴,无奈道:“你少说两句,袁绍是你叔叔的后嗣,是已经过继出去的嫡子,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口无遮拦,我那时候就觉得,你也太不给你兄长面子了,不懂事啊!”
段颍话音落下,曹瞒班中的学子们集体欢呼出声,互相拥抱以庆祝获得高分的喜悦,出力最多的曹瞒声望一时达到了同年级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