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诡异地沉默片刻,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眼,转移话题道:“大学毕业后阿瞒就能任职了,此前荥阳一战,让你积累了不少威望,不如趁热打铁,封你正式做个将军如何?”

曹瞒静静看了刘宏片刻,歪头道:“那些朝臣是为了什么聚集而来要对陛下说教呢?”

刘宏淡淡道:“无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我与陛下约定,待成人后辅佐陛下治理大汉天下,陛下还记得当年的雄心壮志吗?”

“朕那时的雄心壮志,是要手握权柄,将外戚打压干净,”刘宏道:“现在朕已经坐稳了皇位,应该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

享福?

曹瞒拧紧了眉头:“您所认为的享福,就是听音乐,看歌舞,玩奇技银巧,享受美人们服侍,沉溺温柔乡?”

刘宏仿佛是被踩住尾巴的猫,薄怒道:“朕几时沉溺温柔乡了,是谁在造谣?!那些老顽固三言两语的泼脏水你也信?”

是真是假,曹瞒不瞎。

二十岁的少年人,没有人管束,可不正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尤其是像陛下这样血气方刚的,别说是温柔乡了,就算沉溺女/色又如何,先帝不也这么干的吗?

曹瞒严肃了表情:“陛下还当我是朋友吗?”

刘宏怔了怔,有些急道:“当然,朕一直将阿瞒当作能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难道就过去了五年,阿瞒的心意就变了吗?”

“君若不弃,我必真心以待,”曹瞒执拗而认真地说道:“既然你当我是好兄弟,我也会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