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曹瞒的官职很快就由宦官送到了家中,老父亲曹嵩翘首以盼,拉着曹瞒嘀咕:“我觉得凭我的职位,至少能给你谋到个五品官职,我到底管着大汉的钱袋子,谁敢不给我面子?”
曹瞒看了一眼曹嵩,很无奈地说道:“我的职位早就已经定下来了,父亲不知道吗?”
曹嵩惊讶道:“几时的事?我看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难道你又去了皇宫找陛下?也不对啊,曹节没来过咱们家,你是怎么去往皇宫的,不是我说你,现在你是即将踏入官场的人了,与陛下之间的关系马上就要过度为了君臣,你稍稍注意一些。”
曹瞒闭上了嘴巴,默默听着老母鸡咯咯咯地叨叨。
他就知道一旦打开了话匣子,父亲就会一个劲地叨叨他,耳朵都快叨出老茧了,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竟是比女人们还要能碎碎念,曹瞒实在受不了,提醒曹嵩道:“爹,宦官到了,我们得去迎接。”
曹嵩回过了神,临去前对曹瞒道:“等官职定了,我就给你找一户门当户对的贵女定亲。”
曹瞒在同龄学子之中算是成家晚的了,这都二十了,还是个童子,也无怪乎曹嵩着急,他们老曹家还等着曹瞒给他传宗接代呢!
曹瞒眼光高,一般的女子他看不上,迎娶个贵女,那岂不是要养一个总是管他的姑奶奶?这怎么可以?必须想法子打消父亲的主意!
宦官来后,为曹瞒朗读陛下圣旨,颁发官印,官令,以及崭新的官袍。
曹嵩一听“洛阳北部尉”,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勉强将宦官们送走以后,他转钉截铁对曹瞒道:“这官不做也罢,放弃这个官,爹给你谋个更好的官职!”
曹嵩气愤地跺脚:“究竟是谁要与我过不去,这样不给我的面子,竟将人人避之不及的破官职丢给我儿子!”
他脑海中瞬间罗列出了负责安排职务官员的关系网,毕业生的职务由尚书令负责,如今名副其实的尚书令是曹节,他不可能对自家人这般苛刻,那么必定是有别人从中作梗!
曹瞒劝曹嵩道:“爹,这是陛下给我的职位,我们约好了。”
曹嵩一下子卡了壳,他不可置信道:“陛下缘何给你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职位?洛阳北部全都是皇亲国戚,或者是当红宦官亲属所住的地方,他们那群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听说那边的百姓都被他们奴役成了习惯,甚至无人敢来报官,就算报官了,也没人敢跟那群人对着干。陛下怎么能给你这样的职位呢!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父亲,正是我们之间关系好,他信任我,才会给我这职位呀!”曹瞒对曹嵩语重心长说道:“陛下觉得除了我没人能管理好这地方,那是陛下看重我。”
曹嵩脸色阴沉,心里想骂人,他气愤填膺:“他那是将你当作一把刀子,随手抛出去了。”
“父亲怎么能这样说陛下,他说了,等我做一阵子混了资历,就给我封将军,到时候我就能去打仗了。”曹瞒两眼放光,激动道:“我一定好好干!”
曹嵩气得一憋,差点没被过气去:“我当过司隶校尉,还不知道北部是什么情况吗?你现在过去,会得罪多少人?你可知这职位空缺半年,上一位在任时候连官府都被宦官之子带人砸了个底朝天?”
曹瞒头皮硬:“哦?宦官之子,那我这个宦官之孙也要去会会宦官之子的锋芒,看看究竟是他的身板硬,还是我的衙杖硬。”
曹嵩摇头:“不成,不成,我看你要么辞了这官,要么就去混几个月日子,等着陛下履行诺言给你升迁。”
曹瞒的硬脾气,曹嵩还不了解吗?他是生怕曹瞒惹了那群张牙舞抓的恶霸,被那群人明里暗里地折腾。
这里面的关系网,可是涉及到朝堂之上,若是搞得不好,到时候弹劾曹瞒的奏折将堆满御案!
曹瞒一看他爹那样,就知道一时是说不通了,他撇了撇嘴,口头上算是答应了曹嵩:“好好好,那我就去混混日子,只要他们不惹到我头上,我就不闹腾,行了吧?”
曹嵩这才松了口气,只要曹瞒不去折腾整顿北部,到时候他上门送些礼,全都给他们打好招呼,凭他与曹节的关系,阿瞒也不会被那群人为难的。
在上任之前,曹瞒还需要接受上任前的培养,一般来说都是由上一任,或是职责相同的同僚来当作他的引路人。可曹瞒上一任的北部尉是被宦官养子逼走的,能够为曹瞒迎路的,唯有洛阳城内的各大校尉,他有幸与袁术分配到了一起。
袁术被分配到了中军校尉,也是管洛阳内的治安,手底下有一队兵。
毕业后,曹瞒的官职很快就由宦官送到了家中,老父亲曹嵩翘首以盼,拉着曹瞒嘀咕:“我觉得凭我的职位,至少能给你谋到个五品官职,我到底管着大汉的钱袋子,谁敢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