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愣了愣,若有所思。

世人都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伴随他永生永世的记号。认准一个名字,就认准了一个人。

如今在太学之中,多少学子、先生们崇拜、赞扬“曹吉利”这个人,名士之中又有多少人提起当官棒杀宦官亲属的“曹吉利”赞许不已。

改名字,对于熟悉曹瞒的人来说是“掩耳盗铃”,可对于关系远一些的人来说,无异于让曹瞒从头做人,声望瞬间清空。

就连蹇硕叔父之仇,张让义子之仇,都将与曹瞒无关。

即便蹇硕与张让要找改名后的曹瞒算账,只要这二人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

刘宏看了一眼曹节,赞扬道:“这是个好主意,只是如何改名?改什么名?应当让阿瞒的父亲来决定。”

获得帝王的首肯,无异于得到了一张口头圣旨!

曹节忙低头应下差事,前去找了曹嵩。

曹嵩唉声叹气,对曹节拱手道:“贤弟为我们阿瞒操碎了心,实在是对不住了,为兄也没想到他竟能捅那么大的窟窿。”

“我们是一体的,本就是自家人,兄长又何必见外?”曹节笑容可掬道:“陛下也赞同了改名字的法子,他不希望自己曾经的伴读与‘党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