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刘宏比了个手势, 前去将附近开着的窗户给拉上,他小声道:“当然, 这些布置,至少近几年是用不上了,朕只告诉了你一个人。阿瞒学过很多兵书,也平定过荥阳的暴/乱, 随卢植去打过蛮族, 但是还没有打过十几万人的大战争吧?我让你随皇甫嵩是将门世家出身, 曾经在雁门关待过,随其父守卫雁门关数年,作战经验丰富,朕将给予皇甫嵩精良的兵卒、武器, 充足的辎重, 你跟他去战场, 只会胜, 不会败。”

曹操第一次打断了刘宏的话, 将话题又绕了回去:“陛下!我曹孟德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上战场哪有考虑风险得失的?做将士的只想着尽最大所能赢得胜利, 我更不会为此而去捞军功,去积攒声望与人脉!所以陛下此前所说的究竟是何意, 难道您打算将洛阳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迁徙洛阳的财富与辎重, 这是要迁都城的打算?

曹操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陛下难道是打算另启兴兵, 打碎了朝堂重组吗?

那么他为何要与他来说这些?

“陛下将这样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告诉臣,臣惶恐,愧不敢当陛下信任。”

刘宏静静看了曹操半晌,露出了微笑:“无妨,阿瞒要与朕装傻,朕就当你真的还没懂,国难当头,你只需顺着自己心意去做就行了,皇甫嵩因党锢,现在还在牢狱之中待着,关到现在大约有几年了,也不知如今身体状况是否还能当得一军主将,这是释放皇甫嵩的诏令,还有将他封为中郎将的圣旨。”

曹操愣愣地接过刘宏递给他的东西,只觉得手中之物有千金沉重,顿时严肃了表情。

“皇甫嵩为何会在牢狱之中?!难道他犯了结党营私之罪吗?”

“因为他触怒了宦官们,毕竟是将门世家,皇甫嵩的背后,可有不少人脉与党羽,”刘宏淡淡道:“为使平衡,朕不得不将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