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中肯地劝谏之言,在香艳的话本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郭嘉气得鼻子喷气:“我又不是登徒子,没事调戏主公做什么?!”

曹操闻言,很认真点头道:“奉孝昨夜说得太过火,确实有调戏我的意味。”

一盆脏水当头泼下,陈宫的目光瞬间就不对了,危险地盯住了郭嘉,警惕地就像是在防贼一样。

祸水东引,惹来曹操哈哈大笑,他很爽快地将郭嘉丢给了火冒三丈的陈宫,昨晚一夜得来的收获,足以令他高兴地吃下三大碗饭。

这郭奉孝,就连宣誓效忠的方式都与其他人不同,人家是低头拜,认明主,就他对他唱歌明志,以示对明主的追寻与渴慕。

曹操一得意,就容易乐极生悲,他兴致来了,早起修胡子,想给自己的胡子修个俊朗的造型。手中的刀一划拉,一不小心削走了一大片,肉疼得捧着自己胡子心痛了一个时辰,最终不得不为了美观,将它们全部刮光。

停留在此处的第三日,曹操心情不美妙,他叫住了早出晚归的曹昂,关心问道:“阿昂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不见你在院中勤奋练武?”

曹昂一见自己父亲年轻了十岁的俊朗面容,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要他说,他爹剃了胡子才俊呢!

他高兴说道:“孩儿去城里的打铁铺中磨铁枪,遇上个会使枪法的高手,他指点了我几句,令我茅塞顿开,这几天我都与他约定好了时间去随他学习,难得有机遇遇上好先生,停留在这里几日,孩儿不想错过这个磨砺枪技的机会。”

“原来如此,”曹操露出了笑容:“阿昂怎么不与我说,我军中最缺的就是精通枪法的兵与将,若是你那位萍水相逢的先生愿意随我们一起走,我还能提拔他做官,让你以后天天有机会与先生学习。”

曹昂犹豫了下,对曹操说道:“可是赵先生似乎对官场不感兴趣,我与他学习至今,只做君子之交,先生不问我身份,我也不方便去打听他的身份。但我听打铁铺的人说他曾是个将军,辞官归隐停留于此,是打算等兵乱过去回冀州隐居的。”

“既然如此,我便不以主公的身份去见他,而是以你父亲的身份,去与他见面如何?他愿意指点你枪技,是对后辈的提点,欣赏你的资质,他不愿意做官,那便只谈学艺的事,若是能让你拜师于他,随他学艺就好了,阿昂也免去了自己独自摸索走得弯路,”曹操哄曹昂道:“我们再过几天就得走了,才学几天能学习到多少东西?学艺讲究的是年复一年的苦练与实战,那位赵先生想要隐居,冀州可以隐居,咱们兖州也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啊!”

精通枪法之人,还曾经当过将军!

曹操眼睛都快放光了,公孙瓒有个使枪法的智将,他可羡慕死了,这放在城中的人才若是不挖走,难道还等以后便宜了袁绍吗?

曹昂想了想,觉得曹操说的很有道理,敬仰渴慕先生的心情使他应下了曹操的提议,父子二人一合计,曹操换了一身衣衫,随长子去了他与那位赵先生约定的打铁铺子。

各地铁矿稀缺,铁是官府把控的东西,寻常的打铁铺子,不卖兵器只卖菜刀厨具,另外提供一些打磨、保养兵器的服务。

曹操与曹昂到时,见一穿着骑装的男子正与铁匠铺中的匠人低头说着话,那挺拔如松的身高,令曹操眼中的小星星都要冒出来了,只觉得眼前这身长八尺余的男人雄伟健壮得好似他的梦中情将,当初见识过白衣将领作战能力的曹操,对枪将的向往全都基于白衣将领给他的印象。

看看这身高,看看那体魄,这要是战场的时候,若是戴上头盔,穿上盔甲,定是一员虎将无疑!

曹操见赵先生转过了头,他的五官比袁绍还英俊,只比自己差了一点点,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曹操瞳孔一缩,回忆起了战斗中与白衣将军面对面时的面容,惊吓万分:怎么会是他?!

曹昂高兴地叫住了他:“赵先生,我来找你学武了。”

那赵先生点了点头,低头看向了与他胸膛齐平的曹操,迟疑道:“这位是?”

他看向了曹操与曹昂熟悉的五官,猜测他们可能是兄弟。

曹昂笑道:“这位是我的父亲!”

战场之上交战时纷乱迷眼,战斗时只在意与敌军交手,没能细看曹操面容的赵云,对曹操的印象在于那一嘴的胡须,现在曹操的脸蛋比鸡蛋还光滑,嫩得如同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若非是有个十二岁的儿子喊他父亲,谁都猜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赵云很喜欢正直善良性格的曹昂,他笑道:“昂带你的父亲来,也是想要随我学习枪法吗?”

明明是中肯地劝谏之言,在香艳的话本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郭嘉气得鼻子喷气:“我又不是登徒子,没事调戏主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