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难搞的文人,军队上则轻松许多,梁地有田而缺人,曹操手里有近百万等着吃饭的流民,正缺地方去安置,平摊给兖州与青州压力还太大,不如再引入一些去梁,如此各地压力减少,有了人,生产就能跟上,度过第一年艰难的时光,来年就会好转。
解决了商丘的麻烦,曹操转头一看,发现郭嘉与吕布跑到最南面的边界去了,他心想机会来了,故意安排了陈宫与戏志才一堆公事,而自己火速处理完手中的公务,切换上多年未穿的女装,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寻了正在临城进行屯兵运粮,巩固防护的夏侯惇。
曹操准备了许多材料,比如他印有他私印的亲笔信,又比如信物——大白兔奶糖。他早就已经过了爱吃糖果的年纪,系统不爱说话,提示音还特别轻,这么些年他识了多少字,学习了多少典籍,系统空间里就积累下了多少糖果和巧克力,曹操刚开始没注意,还是先生们提醒了,才发现自己的小仓库竟已有一堆糖果了。
曹操又想着,自己拿着糖果与亲笔信去见夏侯惇是不是有些傻气?让人看到“貂蝉”给夏侯惇送糖,像哄孩子似的。
于是他拿了块粉色的帕子,将奶糖包了起来,亲笔信一共两片小竹片,曹操将它们分成了四片,正巧用红绳扎起来。
如此准备就绪,女装貂蝉出场了,此时正逢夏侯惇带着人在城墙之下指挥,身边跟着个熟悉的人,曹操凑近一看,愣住了:怎么阿昂会在这里?!
夏侯惇狰狞的左眼疤痕吓人,右眼瞪视曹昂:“还不快回陈留去,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主公知不知道你擅自离了家中?”
曹昂清亮的声音答道:“祖父差遣我来给父亲送家书,现在战事停歇,各地还算安全,又有祖父帮我,父亲不会责怪我离开陈留的,惇叔,您就答应让我进城吧!”
夏侯惇眯起眼,凶巴巴道:“那也要等我回禀了主公,才能允许你往东面去。”
他们正说着,发现有一女子不知几时起闯入了他们视野之内,夏侯惇转过独眼,曹昂歪头看去,一眨一眨盯着曹操看了半晌,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打量了曹操几下,与三弟曹丕、与五弟曹植的面容作对比,更与家中的画像作对比,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你……是我娘吗?”
曹操吓得心下一抖,瞠目结舌:“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娘?!”
听到他的反问,曹昂更加确定了,他信誓旦旦说道:“祖父为了知道儿媳妇长什么样,硬是让荀军师给画了母亲的画像,现在就挂在父亲的书房呢!”
荀彧给他画了画像?!
曹操惊恐地小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荀彧竟然给你们画了我的画像?!”
这话一出,算是变相承认了曹昂的说法,那小子看似忠厚,改口快地曹操都反应不及,还真喊起了他娘。
在兖州时,曹嵩吹胡子瞪眼对孙儿们说道:“我家阿瞒聪慧懂事,就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们都是貂蝉生育的同胞兄弟,应当互爱互助,以后若是有机会遇上亲娘,定要将她给认回来,绑也要将她绑回家,就说让她为你张罗婚事,我就不信哪一个做娘亲的不会关心自己儿子的婚事!”
刘宏小娃娃听后,噗一声将绿色的菜糊喷了出来。
夏侯惇听曹昂喊“貂蝉”娘,惊讶地打量了曹操许久,最终得出结论:倒是与阿瞒挺般配,身高一样高。
夏侯惇相信曹昂不会认错人,试探着问道:“来者可是貂蝉夫人?”
反观曹昂眼巴巴的视线,曹操则面无表情,他淡淡道:“我不是你娘,你可别这么喊我。”又对夏侯惇道:“孟德请我出山,为的是治疗你的眼疾,现在有了阿昂作证,也能证明我的身份不是歹人。时间不多,还请夏侯将军立即随我去治疗。”
曹昂闻言,有些受伤地拢下了脑袋,他忧伤想着:果然父亲没将母亲给拿下,阿翁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万一阿翁放弃了他们的亲生母亲,给他们找后娘怎么办啊?!
夏侯惇见“貂蝉”对曹昂冷淡,惹来孩子伤心难过,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为人、妻不贤,为母不慈,世上怎会有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
一想到此人还是先灵帝的宠妃,却又同时吊着曹操做她的备选,空有一身美丽皮囊,却没有心,夏侯惇为侄儿打抱不平:“不必治了,我的眼睛早就进了我的肚子里,你还能刨开我的肚子,将眼睛取出来不成?你有治我眼睛的时间,不如多与自己孩子说说话,我是从未见过哪一个母亲在孩子出生以后从来没带过孩子一天,能狠心至此,也亏得阿昂不怨你。”
相比起难搞的文人,军队上则轻松许多,梁地有田而缺人,曹操手里有近百万等着吃饭的流民,正缺地方去安置,平摊给兖州与青州压力还太大,不如再引入一些去梁,如此各地压力减少,有了人,生产就能跟上,度过第一年艰难的时光,来年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