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立即下命调动沛国附近的将领前去守关,在这个缺粮的时候,若是连沛国粮仓都丢了,那他们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戏志才病倒了,只能郭嘉顶替上,在后方的郭嘉日夜兼程甘露,风尘仆仆地前来与曹操汇合,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就连一向乌黑靓丽的发丝,发尾都枯黄了。

尽管形势并不好,曹操依然没有放弃游说袁术,他也从不在袁术面前提起豫州被他弄得有多么糟:“公路虽然败给了我,却是因为我曾经当过九江的地方官,我的胜利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在我看来,你能力绝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昔日同窗一起谋求未来?我可以上表,让你继续做豫州牧,招回你的旧部下,让你继续治理这一片土地,做地方官。”

只不过这时候的豫州牧,身边将都是曹操安排的人手,家属也必须迁徙到兖州成为人质,如同刘备的家眷都居住在兖州一样,曹操将大汉“地方官去往任地不得携带家眷”的规定延用了下来。

袁术没搭理曹操,还朝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我病了,应该让我好好修养,你是大忙人,总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尽管袁术不配合,手中有了玉玺的曹操并不感到失落,他有一种预感,公路那是好面子,才不立即答应效忠他的。

不然他给自己玉玺做什么呢?

曹操又道:“你的家人都还在临江县城,那边没有军队保护,江对岸就是刘表,既然公路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将家人接来与你团聚如何?”

袁术懒洋洋地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抿唇没有回答,就是不愿意屈服于曹操的淫、威之下。

曹操只当是袁术默认了,派人将袁术逃离在外的家眷与族人全都给围了,绑了回来。

一家子就该整整齐齐地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他才放心袁术不会去东山再起。

将袁术复起的可能掐灭,曹操又回到了之前的愁绪里,没有粮食就不能打仗,百姓挨饿容易生民乱,兵卒挨饿就打不动仗。

郭嘉来后,告诉曹操:“陶谦聚集了徐州近十万兵马堵在泰山郡,又有近乎五万步兵压在沛国境外,目前夏侯将军已经前去镇守关口,但由于主公带走了大军,后方守备不足,夏侯将军一走,若这个时候兖州后方再出乱子,主公之前所营造起来的一起都将功亏一篑。”

曹操叹息道:“之前志才劝说我不要动兖州当地的氏族,我忍下来了,还好那时候没有动他们,这时候的兖州,至少还是官民一心的。”

也还好那时候没有因为一时气愤杀死阻碍到他的兖州当地名士,如此在外患当前,至少没有内忧,能让他安稳进行布局。

“陶谦这老匹夫,烦的要命,迟早要将他给打了!”曹操狠狠道:“夺我泰山一郡之仇,我要他举州来赔偿。”

一直以来默默为曹操跑腿,没能上战场,却将后勤事务彻底熟悉的曹昂询问曹操道:“父亲不如再问问看袁绍,如果他愿意将之前许诺的粮食给我们,节约点吃,今年冬天也就能过去了。”

郭嘉觉得,若是袁绍真的愿意给粮,早就爽快地给了,拖拖拉拉地分成好几批,给了三成就不给了,如此做派,显然是后悔了当初许诺出口的话。

曹操派人给袁绍递消息,书信中曰:我相信本初是信守承诺的人,之前我守诺言帮您将渤海打下,现在你是否能投桃报李,也信守我们之间的诺言?

袁绍看后,招募下属们前来商议,借着曹军攻打渤海的机会,好不容易回到袁绍营地的郭图对曹操是恨地牙痒痒,他站出来铿锵有力说道:“主公!曹操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他是坐拥兖州这块贫瘠土地的穷地方官,刚拿下了青州,您没有在意,现在他的势力发展壮大,将豫州都给吃下了,曹操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州之主,您这时候再给他粮食,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其他谋士也纷纷进言,沮授上前一步道:“主公此前答应了曹操要给他粮食,之后未能兑现诺言,天下人会因此而责骂主公出尔反尔,说您是反复无常的吕布之流,这对你的名声是不利的,曹操有了三州,而你们是合作关系。您现在拥有了善于产马的并州,粮产丰富的冀州,既然粮食有富余,借用给曹操一些,既可以与他交好,又可以提出借他的力量一举将公孙瓒消灭。”

郭图厉声反对道:“如此主公岂不是养虎为患?!曹操已经坐拥三州了,河以北的近半土地到了曹操手中,现在那三州正贫穷着,难道主公要掏自己的粮食,去喂养曹操的大军吗?待曹操日后兴盛,岂不是成了主公的又一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