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似有所感,转过头来看,就见曹宏眼巴巴盯着自己看,刚哭过的兔子眼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由哑然失笑:“虽然我不满你之前的隐瞒,可阿宏还记得前世,还是我的好兄弟刘宏,我总是高兴的,我愿意付出代价来复活你,当然是因为不想要失去你这个兄弟。”

曹操温和的话令刘宏心中一暖,之前升起的暴戾心绪很快就在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化解。

隐瞒记忆的事,到底是曹宏理亏,愧疚的心理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该庆幸趁着这个机会与阿瞒坦诚了,以后他们就又能回到曾经的良好关系,在一众孩子之中,他才是最特殊的那个。

想到这里,曹宏瞥了戏娃娃一眼,那眼神隐含着轻蔑:不过一个得宠的谋士罢了,如何能比得上我!

戏娃娃接收到了这样的眼神,两个人的脑回路奇妙地竟对上了线,他看懂了曹宏是什么意思,顿时就气着了。

戏志才燃起了熊熊战意,两娃娃暗潮汹涌地以眼神交汇互瞪,曹操也不是那么粗神经,很快就注意到了异常,在他的眼中,面前这两孩子就像是两只准备打一架举起爪子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毫无杀伤力,反而令人看了心肝儿颤,这个也想撸一撸,那个也想摸一摸。

曹操这样想了,也这么干了,他先是揉了揉戏娃娃的脑袋,又捏了捏曹宏的脸。

戏志才含糊地说道:“欺骗父亲是不孝的行为,欺骗兄弟则是不讲信义的行为,您是将主公当作了父亲,还是兄弟呢?“

若是兄弟,那么所谓的推心置腹就成了笑话,若是当作父亲,不孝的罪名比不义更大!

你不是要做主公的儿子吗?不是舍不得兄弟们和祖父祖母吗?你对这个家的眷恋又有多少呢?喊曾经使唤的臣子为祖父,不觉得别扭吗?

曹操想了想,觉得戏志才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