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态度恭敬,语调沉稳说道:“主公,下邳城附近有泗水与沂水,现在正好是河水涨潮的时候,若是主公能够派人去破坏堤岸,那么这两条河水将泛滥成灾、汹涌而下,可以直接淹没地势位于其下方的下邳城。一旦下邳城被水淹没,周围田地被淹烂,敌军必将士气将锐减。

曹操听罢直夸荀攸道:“关键时候,公达的主意令我眼前一亮,你一点都不笨,反而顶聪明,下次不要再藏掩自身才华了,我喜欢你智谋百出的样子!”

曹操果断采取了荀攸的计策,命人着手去开凿堤岸。

汹涌而来的河水无情地冲向下邳城,淹没城中田地,无妨产出粮食的恐慌笼罩在百姓们心头,官府与军队只能靠城中原本的粮食度日,而曹操心眼闷坏,派人将下邳团团围住,将陶谦的支援粮线全数切断,让外面的粮食无法供应晋城。

如此围困下邳城数日,城中守军在噩梦中逐渐成为疲军,每天都担心曹军会攻破城池冲进来。

不久,城中传来陶谦病故消息,下邳城剩余官员失去主心骨,不少人打起了投靠曹操以换取平安的主意。

不出半个月,下邳城破,大批官吏归顺曹操,陶谦的治中王朗,别驾糜竺全都成了曹操拽在手心的新白菜。

曹操乐地合不拢嘴:“富商糜家,万贯家财,陈家,自本朝初流传至今的徐州当地大族。”

还有诸葛一族,就是老的老,少的少,唯一顶用的诸葛玄又性子古板,比起他们,曹操更看中高知识分子陈登与代表着金钱香甜气息的糜竺效忠。

曹操感慨道:“可怜那在徐州盛及一时的陶谦,竟死于风瘫,实在令人唏嘘意外。”

考虑到做出巨大“贡献”的笮融犯了大罪,曹操下令通缉笮融,没多久,笮融前去投奔扬州刺史刘繇,却被刘繇所杀的消息传入了徐州。

拿下徐州以后,摆在曹操面前的又是一个烂摊子,徐州原本确实富有没错,但是其中大部分的粮草全部都在大家族手上,笮融卷走了官府的粮草,更是将徐州官府的财政拉到了最低点。

因为战乱影响,徐州的氏族家庭,除了陈家这样的老牌,糜家这样抽不开身的,其他能逃的都往南逃去了,就连诸葛一族,若非是有个诸葛玄在,恐怕也是会南渡避兵祸去的。

南逃,又是南逃!中原战乱,那些大家族带了多少人马与金钱往南方逃亡,去往南边开荒,想要重新崛起,以至于整个中原经济恢复缓慢,而整个经济重心难移。

曹操磨了磨牙,狠狠道:“有本事他们去了就别回来,等他们回到这故土,我早就培养出了新的可以代替他们的人!”

郭嘉咧嘴乐了:“难得见主公生闷气的样子,既然那些大家族不好看您,您又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呢?至少陈登与糜竺愿意效忠您不是吗?王朗好歹也是个名士,他也愿意投靠您。”

曹操这哪里是生闷气,这是看到白菜们携家逃离菜园子的愤怒,那些品种特殊的白菜对菜农有偏见!

他们不看好我,我还不乐意任用他们呢!曹操酸溜溜地想,脑补了一下那些白菜们带走了多少粮草、钱财、书籍,肉疼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那些最终会便宜了谁。”

郭嘉笑道:“不是荆州,就是扬州了,在大江的另一头,主公若要再往江东那头打,恐怕得先训练出一群水师,当然,在此之前主公自己得先学会游水。”

曹操会练兵,练的是步兵,是骑兵,水师这东西,生于内地,长于内地的曹操还真不会。

他嘴硬道:“谁说我不会游泳,我会游!我只是不会水中作战罢了。”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接下去的对手可不是江对岸,而是北面黄河对岸的袁绍!”

说到此,曹操握住了拳头,眼中冒出斗志高昂的熊熊烈火。

时隔多年,他与袁绍以黄河为界限,一人往北扩张,一人往南扩张,本应互不干扰,曹操吃下了青州,从东面刺入袁绍的领土,袁绍又拿下司州,从西边刺入曹操的势力。

二人之间的势力不再是南北为界限,而是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嵌入形地形。

曹操可以以青州为踏板,攻取袁绍东面,袁绍同样也能以司州为枢纽,进攻曹操西面。曹操发展至今,觉得自己与袁绍已经达到了势均力敌的程度,要打还是有获胜把握的。只要攻下袁绍,吞并天下之势将一往无前,锐不可当,天下能与他相争者,唯有袁绍了,曹操相信自己迟早能将袁绍这颗绊脚石给踹走!

程昱低声劝曹操:“主公别心急,攻打袁绍之前,您不妨先安顿好治下,巩固朝堂势力,免得被小人算计。那些人最会在您抽不开身的时候趁虚而入,您外出征战是事关天下形势的大事,岂能因后院失火而受到影响呢?”

荀攸态度恭敬,语调沉稳说道:“主公,下邳城附近有泗水与沂水,现在正好是河水涨潮的时候,若是主公能够派人去破坏堤岸,那么这两条河水将泛滥成灾、汹涌而下,可以直接淹没地势位于其下方的下邳城。一旦下邳城被水淹没,周围田地被淹烂,敌军必将士气将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