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带上荀彧一同去往前堂,那边的混乱已经平息了,还是曹丕一怒之下叫来了侍卫队将吕布与左慈给拉开的。

吕布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他向来海量,而他一旦喝醉了,那酒品就不大好,会撒酒疯的,一般人还真拉不住他,若是动起手来,说不定还会伤人!

左慈没喝高,可他那臭脾气是一身通天彻地的道术惯得,从来不受委屈,吕布想要揍他揍不到,反而吃了闷亏。

要拦住吕布需要好几个汉子合力使劲,要拦住左慈,却要顺着他,跟他讲道理,以免他用千奇百怪的道法来反抗。

这是曹丕长大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要将这事态平息可费了他不少功夫。

待曹操赶到,左慈已经安分地坐回了座位上,吕布被绑着,酒意上头睡着了。

“去将吕将军解开,”曹操下令道,又看向左慈:“这是道长的拂尘吗?”

那拂尘好似有生命似的,正在曹操的手中扭来扭去,一心要回到左慈手中,却他如铁骨的手指禁锢着。

左慈脸色变了变,深深看了一眼曹操:“我这拂尘,一般人可抓不住它。”

“孤当然不是一般人,道长又怎能看待凡夫俗子的眼光来看待孤?”曹操轻笑一声,将那拂尘往左慈处抛去。

拂尘在空中拐了个弯,自己窝去了左慈的怀中,瑟瑟发抖地搭在他肩头,那惧怕洪水猛兽的情绪,也唯有它的主人左慈能够感受到了。

“天色也不早了,道长与其去城中住宿,不如住在孤给你安排的客房?”曹操邀请左慈留下,那眼神怪吓人的,天上的雄鹰盯住猎物时,就是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