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
如果花江此刻在海边的话,大约会因为这个称呼跳起来。
可惜的是她不在。
而这位负责追捕井基次郎的武装侦探社成员,所叫的“太宰先生”也不是她。
他所称呼的,正是从港口黑手党成功叛逃,让中原中也至今提起都咬牙切齿记入骨髓的前任搭档,那个花江猜测中的“他”——曾经属于港黑的、第一任“太宰治”。
太宰治站在商场的不远处,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脖子和露出的手腕上都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因为大楼的破损而喧嚣的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他扫了一眼布满了警方的海岸线,看着眼前的芥川,缓声道:“啊,大概猜到了。”
谷崎润一郎急切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明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您的计划再走,井基次郎已经被迫入绝境了——可他忽然间就像看穿了我和宫泽的能力一样,甚至对炸弹进行了伪装!”
“宫泽被他静距离的爆炸困住,而我则被他抓住了身影,在宫泽被困住的时候,被他用另一枚伪装后的炸弹给袭击了。”谷崎润一郎知道线索越详细越方便太宰治进行复盘,他事无巨细地说着,“我受爆炸冲击,有那么一瞬放开了异能——但我能保证,那最多只有五秒的空荡。五秒而已,他应该最多只是瞥到了一眼,根本不可能找到入口才对!”
“太宰先生,这事情实在是太邪门了。更邪门的是,门口明明还守着警察,竟然没有一个警察看见他从中逃出——他简直就像,在我的‘细雪’中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着电话那头,现在同伴的转述,太宰治一边扫着先前掀起了爆炸的海洋,一边对谷崎道:“我明白了。让警察撤退吧,井基次郎不在海里。他应该已经乘车——逃远了。”
谷崎润一郎闻言大惊:“——什么?”
太宰治挂了电话,他说:“井基次郎做不到从你的细雪中消失,应该有人帮了他。不过,按照事情发展的速度,现在他估计已经和井基次郎一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