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道:“从你脖子里长出来东西,如果强行拽出来——会是什么结果?”
花江蹲在洛夫克拉夫特昏倒的坑边,有些头痛,不过听到中原中也提问,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抽空回答——
“应该会重伤吧。”她其实也不太能确定,“动脉受损?”
听到不会即死,中原中也就放心了。
他开始抓藤蔓。
约翰是真的被吓道了,他连声道:“喂……不是吧?我们可没有对港黑宣战,你们这么做,是要挑起两方战争吗!”
花江闻言说:“嗯?不是呀。是你们先有针对横滨的动作嘛。再说了,森先生想找开战的借口也很久了。组合在北美碍了港黑贸易的路,港黑作为彭格列的前哨在北美受挫——相信我,教父也不满着呢。”
“组合的菲茨杰拉德先生是个聪明人,唯一未曾在意到的细节,即是人的复杂性与简单性。金钱可以买断很多东西,但却未必能时时把控住人的思维。”
一边观察着洛夫克拉夫特的恢复情况,花江一边说:“就好比现在。这位先生,如果我说,我给你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替你赡养家人,可以解决你的所有后顾之忧,要求是你自首坐牢,为你杀掉的那些人赎罪——你心动吗?”
约翰神色微动。
中原中也还掐着他的命,如果能活,甚至还能完成他的目的,他当然会心动。
他本身就不那么赞同菲茨杰拉德针对横滨的行为,他想要的生活就像他的异能——是葡萄园,是森林与农庄,是与家人在一起的愉悦度日。
但世界是很残酷的。
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在于它的难以实现。
虽说外人并不清楚,约翰·斯坦贝克自己很明白,他为了家人,成为了金钱的奴隶。将自己的葡萄藤变成了杀人的利器,为菲茨杰拉德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