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佑是从厨房里出来的,身上还围着一条围裙,很早就说过了,家里是马小玲做饭的话那么洗碗的就只能是况天佑,见到来人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山本一夫?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来。”边说边把围裙拿了下来放在一边,他是不在乎被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山本一夫怎么说也是客人,用较好的状态会见也是必须的。
“况天佑,你竟然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山本一夫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所以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为什么况天佑会穿着围裙跑到厨房里,在他的印象里,这种事就不应该是男人该做的。
“很奇怪吗?”况天佑倒是没什么,只要能跟马小玲在一起那么不管做什么事都没有关系,而且他也不希望马小玲太累,总得替她分担一些,而现在不过是洗洗碗而已,“我想这是我应该做的,一家人做点事算得了什么。”
“男人大丈夫,这种事岂是我们该做的,况天佑,我还以为你变强了,没想到是变弱了。”依山本一夫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理解况天佑所做的事,除非他遇到了一个让他心甘情愿做这种事的人才有可能理解。
山本一夫的妻子山本雪是一个典型的小女人,而山本一夫是大男人,所以两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争执,因此即使在山本一夫在回日本之后性子大变,山本雪也依旧对山本一夫不离不弃,所以他才会在今天看到况天佑的行为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呜……”吸尘器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越来越响,像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天涯偷偷走到复生身边,小声问道:“复生叔叔,你说妈妈会不会生气啊?”况家这一家人叫法虽然混乱,但是他们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就好像这么叫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
复生耳边听着吸尘器的声音越来越重,又听到天涯的问话,咳嗽了一声:“我猜,小玲姐姐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天涯瞥了眼复生,好似不屑的样子:“复生叔叔,你还是不了解我妈妈,要是爸爸说不想洗碗那么妈妈肯定早就发火了,但是现在说那话的是那个叫山本一夫的人,所以妈妈肯定在等着爸爸的回答,要是爸爸说错了,恐怕……”天涯捂住了脸,然后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复生听了天涯的话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看了看在想着什么的况天佑,开始祈祷:“爸爸,希望你不要得罪小玲姐姐,要不然我们就惨了,小玲姐姐发起火来我就没饭吃了。”现在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他可不想再回到当初喝血的日子,所以说人是要比较的,复生以前的时候虽然嘴馋,但是绝不会像现在这么期待吃饭。
“爸爸,”见况天佑好像在犹豫,复生冲上去抱住况天佑的大腿,“爸爸,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强的,”说着复生怒视着山本一夫,“我记得你了,你就是六十年前的那个坏人,怎么,差点害死我们还不够,我们好不容易一家人幸福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好吗?”为了以后有饭吃,复生豁出去了,反正他是“小孩子”。
山本一夫想着复生说的话,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六十年前?你是那个小孩子,你竟然也还活着?”山本一夫也记得当初他跟况天佑打的时候附近的小孩,但是他以为这个小孩死了,没想到还活在,这样说来的话山本一夫的心平和了一点。
“是又怎么样?爸爸不过是洗个碗而已,你就说三道四的,我诅咒你以后天天洗碗、做饭、拖地、洗衣服,哼。”复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还有乌鸦嘴的天赋,当然,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这么觉得的,现在的山本一夫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果然,山本一夫对复生的话很不屑:“小家伙,作为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洗衣做饭都会侮辱我,我可不是况天佑,竟然会心甘情愿洗碗,真是丢了男人的脸,亏我还觉得况天佑你已经可以与我一较高下了。”
事实上在以前的况天佑也很大男子主义,但是他与马小玲经历了那么多事,又经过将臣点拨步入红眼僵尸的行列中的时候就知道在爱面前什么都是白说的,此时面对山本一夫略带蔑视的质问也很坦然:“山本一夫,你还不懂爱的真谛,两个人相爱的时候要是其中一个人一定要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另一个人,那么这段感情肯定是不会长久的,洗碗,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甚至我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况天佑话里话外都表明了山本一夫还不懂什么叫□情,在这一点上况天佑完全可以指点山本一夫。
况天佑是从厨房里出来的,身上还围着一条围裙,很早就说过了,家里是马小玲做饭的话那么洗碗的就只能是况天佑,见到来人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山本一夫?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来。”边说边把围裙拿了下来放在一边,他是不在乎被人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山本一夫怎么说也是客人,用较好的状态会见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