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是王上文韬武略,郡主金枝玉叶,你们的婚事乃天作之合、佳偶天成的美事。”
旭凤抬头锐利的看向锦觅,他强压着火气淡淡的问道:“那实话呢!”
“实话就是要看王上手中有多少兵权了。南平侯早有谋反之心,穗禾郡主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定然不愿女儿嫁给您。可这段时间南平侯三番五次催促,除了穗禾郡主态度坚决外,想来也有试探王上的意思。”
“若王上手中兵权够多,多到足以压制南平侯,那么您就可随心所欲,想娶谁娶谁,不想娶谁就不娶;但若是还未准备稳妥或是您宅心仁厚不愿引起淮梧内乱,那王上不妨娶了郡主。郡主对王上情深义重,有她在,南平侯怎么着都会投鼠忌器,借此机会王上就可以徐徐图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锦觅觉得以旭凤目前的势力还不足以完全压制南平侯,这一点从他被南平侯几次三番的下毒刺杀,却依旧对南平侯束手无策就可以看出。
“呵!”旭凤忽地笑起来:“说来说去,你都认为本王应该迎娶穗禾?”
“王上!”锦觅正色道:“这不是臣认为,而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今淮梧看似安稳实则内忧外患,外有凉虢虎视眈眈,内有南平侯狼子野心,您是淮梧的王,保卫淮梧,保护黎民百姓不受刀兵之灾是您的责任。就像臣身为圣医族圣女,钻研医术、治病救人是臣的天职,而遵守族规,为王上尽忠是臣的责任。”
“好……说的真好!”旭凤拍着巴掌,表情渐渐变得阴沉:“那么你告诉本王何为忠?是你们圣医族的族规大,还是本王的旨意大?你费尽心思撮合本王与穗禾的婚事果真没有你的私心在吗?”
肯定有私心在,但她不能就这样承认啊!刚想开口,就听旭凤说道:“不能为后,亦可为妃,圣女你要想清楚再说。”
一股子怒火夹杂着委屈从心底喷涌而上,她连王后都不愿意,岂会愿意当一名妾室,好歹自己也救过他帮过他,他就是这样报恩的?也太欺负人了!
不过锦觅也知道熠王这是心气不顺。前脚她刚拒绝了他,后脚她就和其他男子见面,在熠王心中,圣医族的圣女无论生死都该是王上的人,就像前世宫斗剧宫女跟个侍卫说话都会被诬陷成私通,只因为宫女也算皇帝的人。
锦觅想了想,三分真七分假的说道:“王上猜的没错,臣是有私心。只是这私心全是为了淮梧,为了百姓,是臣的错,臣的私心过于狭隘,没有考虑到王上的意愿。”
锦觅心道,如此说你总没话说了吧!可没想到旭凤冷笑两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扔到锦觅面前:“圣女大义凛然真让本王佩服啊,只是本王却觉得圣女此举其实是为了私情吧!”
锦觅看着熟悉的纸张大惊:“这不是自己偷偷画的润玉仙的画像吗!”
因怕羌活发现,锦觅不敢装裱就把画纸偷偷藏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中,却不防被搜了出来,她急忙捡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旭凤:“王上,您怎么能搜查臣的私物!”
“私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连你都是本王的,更何况这些物件。”旭凤阴鸷的盯着锦觅:“没想到圣女竟如此爱慕此仙,不但经常私会还赠礼诉衷肠,本王倒要问问圣医族,圣女这番举动是否违反了族规?”
“王上”锦觅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道:“臣对润玉仙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一丝逾矩。一朝为圣女,一生不可移,润玉仙乃神仙中人,臣一俗世凡胎从未奢求过,所以王上您大可放心,臣活着只会是王上的人。”
旭凤气到极致反而有种无力的感觉,他失魂落魄道:“初次见你时,我就觉得非常熟悉,其后日日与你相对,即便痊愈了我也不想离开,我回来后本想先稳定朝局再去寻你,可阴差阳错让你提前出现在我面前。你的到来令我又喜又怕,喜的是能早日见到你;怕的是你在这里会有危险。后来,咱们联手击溃南平侯的阴谋,我惊喜万分,你并非你所说出身乡野,愚笨无知,你比穗禾都适合这宫廷的诡谲。你说喜欢龙型花灯,你又买了做灯材料,我暗自欢喜以为你是为了我,巴巴做了几天的凤凰灯来讨好你,却不想我竟是自作多情……”
旭凤眼神一厉:“你以为我娶了穗禾就会放你回圣医族?不可能,本王不会让你有机会与那润玉仙双宿双栖,这辈子你只能做本王的王后。”
“哦,实话是什么,好听话又是什么?”旭凤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这个问题本意是想探明锦觅的心思,可她的应对却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