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泫然欲泣的说道:“锦觅理解天后的做法,不过是慈母之心,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处罚。所以明明锦觅才是受害者,却还要为这错误买单,谁让锦觅自小没娘呢……”
说着她一头扎进身后风神的怀里,泣不成声道:“临秀姨,我好想好想我娘啊!若是我娘在,肯定也不会看着别人随意欺负我……”
习惯了她怼天怼地,猛然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的如此伤心,同时还涉及了自己最心爱之人,水神和天帝皆慌了神。
一个说:“觅儿,不哭,不哭,爹爹保护你,有爹爹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一个说:“锦觅,快别哭了,本座知道你是无辜的,都是旭凤的错,等他回来,本座定会重重处罚他,至于你的历劫……”
天后实在忍不住了,大吼道:“陛下,不管谁对谁错,锦觅仙子历劫失败已成定局,这是不能更改的。”
“好了,天后,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些。缘机仙子……”天帝斥责完天后,转头问道:“锦觅此番历劫人间,虽然少了一苦,但也经历了不少磨难,她原已升为上仙,如今若是将她晋升上神,天象可还会有异?”
已经数次经历修罗场的缘机仙子现已找到了应付这种情况的诀窍,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如若按天界法度,锦觅仙子此番确实是历劫失败……”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天帝、水神、风神皆怒气冲冲的瞪着缘机仙子,唯有天后隐隐露出得意的笑容。
缘机仙子不敢停顿赶紧说道:“不过小仙方才细细地推演了一番,此番锦觅仙子下凡历劫,虽算不得圆满,但事出有因,且她所经历的每一苦皆是大苦的劫数,是以神元修炼纯净,如若晋升上神,小仙认为不会有损神本,亦不会引发天界异象。”
“如此便好。”天帝和颜悦色的说道:“锦觅,快别伤心了,你既已能晋升上神,就理应承袭花神之位。堂堂未来花神,哪能总是哭鼻子呢!”
锦觅被说的挺不好意思的,赤红着脸,一边儿行礼一边儿抽泣道:“锦觅多……谢陛下……抬爱,若是阿玉知道了定然也非常开心。”
说到润玉,本来快止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锦觅呜咽道:“天帝陛下,求您救救阿玉吧!自阿玉受伤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锦觅,锦觅宁可不做这花神,只希望阿玉能醒过来。”
“怎么回事,为何没人告诉本座。”天帝生气的问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锦觅简单的说了润玉的情况,然后疑惑道:“锦觅着实奇怪,按照天界法度,阿玉只需处以三万道天雷,可天后却判了四万道,阿玉岂能承受的了,况且天后还亲自施以莲台业火,如今阿玉……”
她心疼的说不下去了,于是抬头看向太上老君道:“阿玉的病情老君最是熟悉,剩下的还请老君告诉天帝。”
她的话或许有人会半信半疑,但没有人会怀疑太上老君说出的话,包括天帝。
太上老君得了锦觅的吩咐,自然不会说出润玉内丹精元受损之事,所以他只说了夜神至今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至阳之气太盛的缘故,毕竟他知道锦觅此时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天帝亲自出手救治夜神。
“好,本座会立刻前往璇玑宫。”天帝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天后一眼。
天后赶紧辩解道:“多加那一万道是因润玉他对我不敬。我虽不是他生母,可好歹养育他千年,他竟用灭日冰凌伤我,我记得陛下曾说灭日冰凌,锦觅仙子和润玉可学但不能滥用,身为他的嫡母,难道我还不能惩罚他吗?”
锦觅擦干眼泪,沙哑着声音说道:“天后,您只记得天帝陛下说不能滥用,怎不记得天帝陛下还说若是遇到生命危险就可以使用。六界俱知,唯有灭日冰凌才能抵御琉璃净火。您若不是想用琉璃净火要他的命,他一向对您毕恭毕敬,怎敢使出灭日冰凌自保。您虽是长辈,但世间也有‘不慈’一说,您能告诉众仙家,好端端的您为何要对阿玉施以琉璃净火,他做错了什么,竟让您私下处置。”
锦觅笃定当着众仙神的面儿,天后不会说出簌离之事,不然丢面子的天帝不会饶了她。
看天后默不作声,锦觅叹息道:“天后对火神殿下的母爱真真让锦觅羡慕不已,都是为了自家孩子,锦觅虽然明白却无法认同天后的做法,还请天后见谅!”
因天帝不愿提及簌离,所以这次润玉受罚公布出的罪名是他勾结包庇洞庭湖余孽。锦觅不愿润玉身上有任何污点,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将所谓的“真相”引导到夺位之争上。
也就是说让众仙神觉得天后没能用琉璃净火杀了大殿下,为二殿下扫除障碍,所以就诬陷他勾结洞庭湖余孽企图谋反,然后对他处以重刑,若是大殿下死在刑罚中,自然不关天后的事情。可天后又怕三万道天雷无法致大殿下于死地,就以他不敬嫡母为由,又多加了一万道雷刑。
锦觅泫然欲泣的说道:“锦觅理解天后的做法,不过是慈母之心,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处罚。所以明明锦觅才是受害者,却还要为这错误买单,谁让锦觅自小没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