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先贤殿外立刻拥入一队天兵。

见此,寒霜一边儿传音让旭凤快走,一边儿掏出一柄匕首放在脖子上,冲润玉道:“你放他走,不然我就……”她轻轻一划,白皙秀颀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伤口虽然不大,但寒霜威胁之意甚浓。

这一举动顿时镇住了两神,只不过两神的心情却截然相反,一个是气愤,一个则是感动。

锦觅拼死保护,他怎能辜负。旭凤红着眼睛动容的离开,他走后,寒霜收回匕首,头一歪娇声娇气的说道:“阿玉,人家伤口好疼啊,你要为我敷药吗?”

润玉目光阴霾的盯着那道小小的伤口,他手一挥命天兵退下,随即一步步逼近寒霜:“天帝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寒霜眼神闪了闪,嘴巴一抿,委屈道:“阿玉,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懂诶!”

“够了!不用再装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润玉紧紧的箍着寒霜的双臂,厉声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觅儿的身体。”

“锦觅的身体?”寒霜冷笑:“不,现在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对待它,哪儿容得了你来置喙!”

看着明明很愤怒,很痛苦却要强忍着的男人,寒霜眼中闪过一丝快慰。他可真能忍啊,明明早就发现却装作不知以此来迷惑自己,这些日子他定是想尽了办法!那次去上清天拜谒斗姆元君想来也跟自己有关,可惜都铩羽而归。

寒霜挑衅的笑起来:“就算我天天自残,你又能拿我怎样。”

她深知润玉此时投鼠忌器,虽然他恨不得杀了她,可只要她占据着这具身体,他不但不会对她出手,还要尽心尽力保护她。

“觅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润玉沉声问道,眼底深处涌动着疯狂之色。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不知徘徊多少次,可每次临到口中,他又退缩回去,他真的怕听到他无法接受的答复。他告诉自己,不问是不想打草惊蛇,但他跑遍了六界的洞天福地,问遍了上清天的大罗金仙,翻遍了省经阁的每一本古书都找不到平安解决心魔的办法。特别是这次寒霜的行为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她占据觅儿的身体却不珍惜,为了她所谓的目的,竟故意伤害觅儿的身体来威胁他。正如他对太上老君所说,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忍耐,唯独涉及到觅儿的安危他不能忍。

“她啊……”寒霜想说锦觅已被自己吞噬,可转念一想,若这么说他万一让她给锦觅偿命可怎么办!不行,不行,那只傻鸟还未在魔界站稳脚跟呢,她可不想为了一时之快死在这个快被自己逼疯的男人手中。

寒霜立刻安抚道:“放心,她目前还算安全!”

抬眼对上润玉怀疑的眼神,寒霜有恃无恐的笑道:“我知道你不信,可你没有办法证实也只能相信我的话。我这个人呢,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以人格发誓我从不说谎。”(作者:心魔还有人格?)

“阿玉……”寒霜走到润玉身边亲热的挽起他的手臂,下一秒,润玉毫不留情的将她挥开。

“阿玉这个名字只能觅儿叫,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润玉凌厉的视线笼罩着寒霜,一字一句警告道。

寒霜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再次凑到润玉面前:“我若换了称谓,别人还以为你和锦觅生分了呢!你看,自你登基以来,多少女仙盯着天妃之位,我们若是疏远了,恐怕她们连后位都敢肖想,你确定不让我叫?”

“呀!”寒霜突然捂住嘴巴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问道:“你不会真的想纳天妃,才故意拿我当筏子吧!唉,锦觅好可怜哦!”她装模作样的叹着气。

“你……”润玉气的双目通红,生平他见过不少女子,如荼姚的心狠手辣,如穗禾的心高气傲,如花界芳主们的外柔内刚,却从没遇到过像寒霜这般刁钻古怪、圆滑棘手之人。

明明是同一张容颜,觅儿时,他只会心生欢喜,看到她仿佛整个世间都是美好的,幸福的;可面对这个心魔时,他需要用尽所有的毅力才能抑制住心底最深处的阴暗情绪。

寒霜嘿嘿笑道:“别生气,我逗你玩呢!锦觅如今与我休戚与共,拆她的台就是拆我自己的台,我可不会便宜了那些摘桃子的小妖精们。至于你,我的天帝陛下,该怎么对我,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好!”润玉抿着嘴,不甘的点头。

寒霜得寸进尺道:“记住,我的名字叫寒霜,无人的时候你可不能叫错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寒霜用着甜美的笑容却说着杀气腾腾的话,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六界都知道她的名字是寒霜而非锦觅!

随着他一声令下,先贤殿外立刻拥入一队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