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气定神闲:“我乃众魔之祖,自然是他们尊上。”
路清风吓得退后几步。
好容易培养出来个师弟竟然是被天道追杀的魔祖?
凌霄拖着他那柄长镰刀朝他靠过来:“师兄你在怕?”
路清风站定提口气,输人不能输气势,挺直腰杆:“不怕。”
“很好。那师兄以后跟我吧。”凌霄伸出那只还没变成镰刀的手,刮了刮他的脸颊。
“不可能。”路清风拉开他的手:“你是魔,我怎么可能跟你。”
“有趣。为何我是魔你就不能跟?”
路清风旁的不说,单叫他看看这座几成废墟横尸遍野的城池,就足够表明他的理由。
“昔日鸣条之战,夏商双方死伤数十万,莫不比今日光景更为惨烈?”凌霄目光冰冷:“更何况你去问问这四人,到底今日之事奉的是魔道还是天道?”
四魔将吓得把头俯在地上:“小的们实在迫不得已。尊驾远去,无人庇护我等。”
凌霄抬起头,看着主殿的飞檐,他已看到那人就隐身其上。
一袭月白长袍凭空而现,袍里藏琴,琴上五指轻放。远远地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是同那日在朝歌的伯邑考一样的打扮。
“此处不是朝歌,你竟也敢与我相见。”
那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可见他就是伯邑考,不,准确来说是附身在伯邑考身上的那个琴爹。
琴爹问四魔将:“想不到我方不在片刻,你们又回到他的怀抱里去。”
四魔将叫苦不迭。天道魔道,两边都是大佬,得罪谁下场都惨得很。
只见得凌霄的镰刀一晃,那四人的头颅就掉落在地。天空紫光亮起,四道清魂就被收往封神台去了。
凌霄放下镰刀,向天道示威:“送你又如何?”
天道叹口气:“这么多年,你便不要再逃,跟我回去见老祖罢。”
“一千年前我说不回,一千年后仍是这个答案。”
“你若不回,只徒劳累得生灵涂炭。”
“好似我成魔之前,天地已经不仁了吧。”魔祖眼神冷淡,“你忘了我们的族人因何而亡。”
天道不多言语,他的手指拨过琴弦。
离开殷商结界,他的真正实力才显露出来。他的手法又快又准,路清风连气场都来不得打开,立马被他的平沙落雁稳稳控住。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驾轻功朝天道那头奔去。
罗睺不甘示弱。夺命银镰一挥,救命红镰紧跟,路清风脖子一凉又一松,重伤瞬间被拉起,平沙落雁的效果就给褪去了。
罗睺把路清风抓在手里:“他是我的。”
路清风并不想跟他。他可是魔道呀!可不知怎地对着凌霄这张熟悉的脸,他总横不下心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