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代？牺牲？”巴基重复着这两个词，双拳握紧，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这里究竟是哪里？不，应该说，这里究竟是什么时间？”

……

当吧唧发现自己来到七十年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七十年，也就是说，他认识的人都死了，他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一个来自过去的亡灵……

巴基一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整个人都颓丧苍白起来。

“美国队长还在。”乔用这个好消息安慰他：“他前段时间才被人从冰封中解救出来。”

早一步发现美国队长位置的卡尔，甚至暗中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至于克拉克为什么没有早将队长挖出来？

因为他不想打乱队长的人生。如果一定要独自一人来到未来，面对迷茫不安与惶恐，那么至少队长要有复仇者这群同伴在，有拯救世界的目标在，这样他才会更容易融入这个世界吧？

所以，少年克拉克曾经多次遥望着层层寒冰下的队长，多次想要提前将其带出来，又多次放弃，让队长再多休息一会儿，他的同伴会来接他。

“史蒂夫？”巴基猛地看向乔：“冰封？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冰封？他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巴基从乔调出的资料和视频中了解了美国队长和复仇者的事迹后，露出一个心有荣焉的骄傲表情：“不愧是史蒂夫！我的好兄弟！”

巴基想要去见史蒂夫，却被乔告知要等卡尔回来。

“卡尔是谁？”

“我的儿子，这里的主人。”

“呃，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把手给我。”

巴基愣愣地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对方的手。

“我只是个AI，一个来自过去的残影。”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的巴基。

******

此时，克拉克正从史蒂夫手里接过自己的画像。

很好看。

但他觉得史蒂夫眼中有滤镜，把他画成了天使。

收好画作，克拉克突然问：“你现在画了多少幅画？”

克拉克十分喜欢史蒂夫的画，总觉得这样的艺术品不应该被埋没。他从画里感受到了，它们想要被人知晓想要摆脱孤独的咆哮。

而且，世人从来只知道美国队长拯救了什么，却无人关心史蒂夫的画究竟有多么让人震撼。

“五十多张吧。”史蒂夫随口答道。

“够了。”克拉克笑了。

他觉得，如此绝美的画，不能因作者是更引人注目的超级英雄，就被埋没！史蒂夫的绘画才华，不应该被超级英雄的光环掩盖！

与其让这些画在角落里落灰，等到百年后才被当成遗物拿出来供人瞻仰，被后世当成超级英雄的闲暇爱好，历史书上的一句话、博物馆里显示超级英雄过往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