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的底汤是我拜托幸平的老板特别调制的,幸平老板的手艺完全不输给大餐厅的主厨。”买来火锅的布加拉提已经完成了从那不勒斯居委会主席到横滨居委会主席的转变,对横滨街上的餐馆评论起来头头是道,对于火锅的了解也在跟种花组三天一小聚,五日一party中逐渐赶上了对意大利面的了解:“要是辣的受不了可以喝点酸梅汤或者吃几块西瓜。”
“那个……布加拉提先生,感谢您的好意,但我们不是来横滨度假的。”一顿饭下来并没有吃几口的心操放下筷子道:“请恕我打破一下气氛,自从我们下新干线起,您好像一直都没提我们在横滨的实习内容。”
仿佛是在应付一群来横滨玩的小朋友一样。
当然,这句话心操没说出口,但布加拉提却能读懂。
此话一出,原本还专注吃饭的几个雄英学生也都停下筷子看向布加拉提,惹的燕青都有些咂舌道:“突然间这么严肃干什么?”
混沌恶的暗杀者摇晃了下手里的啤酒听,难得好心地给布加拉提解围道:“横滨可不是你们想象中归数个英雄工作室管理的正儿八经地方。”
燕青的指甲刮着瓶酒听的铝身,发出刺耳的声音:“这里可算是黑白灰齐活的地带。”
“所以好好吃饭。吃完了,好戏才能开始。”
“燕青先生,请别故意吓他们。”老好人瞧着气氛转而有些沉重,不免想缓和一下:“别听燕青先生夸大其词,你们早上也看到过,横滨没有燕青先生想的那么可怕。”至少对于布加拉提而言,横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第二个那不勒斯,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但对于那些生长于英雄协会保护圈里的学生就不一样了。
拥有黑手党和贫民窟,几乎每日都有走私活动,被各大势力关注,瓜分的横滨,只有在夜晚才能窥其一两分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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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治崎君。”横滨的港口边,倚靠着集装箱的费佳用右手拉着毛披肩挡在脖子前,不让寒风钻入衣领:“如此的态度,实在是让我怀疑你们作为合作者的诚意啊!”
“怎么,俄罗斯的老鼠在死柄木那里搜刮不到想要的奶酪,就来找死秽八斋会了?”从黑暗中缓缓现身的人戴着类似于中世纪医生的铁质鸟喙面罩,双手藏在白色的手套里,只露出一小节手腕。
看年纪,他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模样,但微微驼着的身躯和低沉的声线让人感到一股子暮气:“还有,叫我解修师。”
“……你们霓虹人都喜欢用代称这一套吗?我倒是觉得比起【魔人】,还是我本名比较好听。”费佳饶了饶脸,倒是不怎么在意治崎廻那并不好的态度:“寒暄的话到此结束,货带来了吗?”
“哼,当然。”治崎廻将手里的箱子放下:“因为是试验品,所以算你们便宜一点,记得把临床结果发过来。”
“嗯!一共是三副,看来解修师的货源很紧张啊!”费佳打开箱子验货,小心拿出一根未开封的针头比划了几下:“确定不会是我白花钱吗?”
“即便是白花钱了,你想退货吗?”治崎廻动了动右手的食指,对上费佳故意伸向他的针头:“要跟我在这里动手吗?”
“开玩笑的,毕竟还要长期合作呢!”费佳收起注射器,冲着治崎廻笑了笑,结果后者理都没理他就走了。
“感觉有些霓虹人比俄罗斯人还冷淡啊!”注视着治崎廻离开的费佳提起箱子,琢磨着下一步应该往哪儿走。
“虽然态度让我感到有些生气。嘛!不过看在同为净化世界之人的份上,姑且让你多活几日吧!”费佳沿路走,沿路用【罪与罚】清除几个在港口等货的黑手党炮灰,最后停在一个集装箱边,抬头朝上方作喇叭状:“喂!果戈里,到了吗?”
“废话,我都在这儿等得快成咸鱼了,你居然还问我到了没?”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集装箱上响起,随后便跳下一个小丑装扮的俄罗斯少年,用一种近乎夸张的方式冲着费佳张开双臂:“那么来猜一下吧!费佳。我到底来了多久。”
“刚才的话你都听全了?”费佳将箱子丢给被称为果戈里的少年,后者从里面取出一只注射器后,在指尖转绕时变戏法似的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