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医生把自己的脚趾头完全蜷缩起来，他看起来很想把腿并拢，却又被沿着脊柱往上攀延的感受制止住了动作。

昨天松来的玫瑰花还是花骨朵，今天便开了。

香味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恍惚间，鼻尖玫瑰的气味让他误会自己置身于花海之中。

他整个人要爆炸了，不，是已经爆炸了。

怒放的玫瑰承受不住自己的娇艳，颤抖着，花瓣落下。

眼里不自觉溢出了一点生理泪水，原本就比绿松石还要剔透美丽的眼睛里泛出一点哀求的神色，搭配上他脸上的潮红，异常好看。

被他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握住的桌子震动起来，食物被吃了个干净，只余挨着勺子的空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筷子早已经滚落在地上。

罗曼身上的罪恶感快要溢出来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只是偶尔泄露的抽泣声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舒服吗，罗曼。”

“——……”

“想我吗？”

“——。”

“你这样欺负自己，我会心疼。你既然这么爱勉强自己，我勉强勉强你，不是什么坏事吧？”

“——！”

立香轻缓的把脚踩在罗曼的椅子上，她小幅度动动脚踝，缓解一下肌肉的酸痛。

你别说。一直绷着脚，还挺累。

她把椅子和椅子上的人轻轻往在推了推。

罗曼医生此时抓着桌子的手劲完全卸去，他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心甘情愿任由立香摆布。

立香轻巧的跳上桌子，她没有碰到乱成一团的餐具，整个人像只灵巧的猫。

她跪在餐桌上，伸出一只手扣住罗曼的下巴。

她用手指揉了揉被男朋友咬的发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