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思维突然有些发散。
那么特殊的工作,应该也很危险吧?
蝉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对方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道不小的伤口,毫无规律的乱砍,毫无美感的刺入,那是人在慌乱到极致时下意识会做出的动作。
后来,他去岩西的工作室仔细处理了伤口,对方一边抱怨他不够小心,一边还埋怨说药品跟绷带花了他不少钱,蝉对此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人啰啰嗦嗦的实在太吵,所以在那之后,他都比较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口了。
可是,伤口总会有愈合的那一天,哪怕是被刀子刺中了要害,只要动作够快,还是可以抢救回来的,而涟漪不同,她如果受伤了,要怎么才能恢复过来呢?
蝉突然想起了自己脚踝处曾经出现的那个黑手印,那个时候,他真是难得感觉到了什么是恶心跟厌恶。
“蝉?”
穿着黑斗篷的女孩慢慢走了过来,她的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辫,神色看起来要比平常更苍白些。
“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涟漪大松了一口气,“我已经没力气给自己做饭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去你家蹭顿饭啊?”
蝉沉默着没说话。
“或者不去你家也行的,我家里都有准备好的食材,拜托拜托,给我做顿饭吧,恩?”女孩双手合一,可怜巴巴的哀求道,蝉抿了抿唇,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进来吧。”
涟漪欢呼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