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清醒过来的大家,有的接受不了而崩溃了,化为夜间野鬼执意完成生前恶意的执念,吞下恶果忏悔着过错、愧疚着的他们试图救赎同伴、救赎萤丸、救赎审神者,却碎在夜间同伴们的围剿中。

同伴的鲜血摧毁了他们的理智,漫长的时间腐朽了他们的骄傲,但是最后这些都成为了借口,他们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过错,无法捂上双眼继续走下去,只能放任执念在夜里疯狂,任由愧疚在白日里沉淀。

不断地有新的血染上这片土地,痛苦一周目一周目的叠加,在这个鬼蜮里到底染上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他们已经数不清了。

终于等来了另一个同样有着太阳光芒的女孩,被困在重复的最后七日里挣扎的他们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看她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光芒从耀眼到微弱,再从微弱到再度发出耀眼的光芒。

“是啊,花酱真是温柔啊。”女孩轻轻点头。

三日月宗近偏过头,发间的金色流苏垂在他脸颊旁,有种不似人间的美丽。

“您也很温柔呢,小姑娘。”

然后他哈哈哈的笑了一下:“怎么说呢,既愧疚又骄傲呢,贪婪、遗忘廉耻、不知感恩的我们,和这么温柔的你们,生活在同一片天地里。”

“三日月殿!”一直被无视的压切长谷部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可、可是”褐发的付丧神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我、大家想一直、一直和主公一起生活。”

三日月宗近抬手摸了摸褐发打刀的头发:“就算是老爷爷,也累了呢。”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奈奈并没有在意。

她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曾有一个周目里,明石/国行再次问她: